“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延風眼裏你不過是個賺錢用的棋子,你老公放你出來就讓你爬男人床的嗎?”蘇想容拉長著腔調,一臉鄙夷。
蘇錦如放下捂著臉的手,輕蔑地打量著她的臉,細聲細語地反問:“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呢?賴在他身邊倒貼,你在他眼裏又是個什麼呢?”
蘇想容氣絕,又想下狠手,這回被蘇錦如捉住了手腕。
蘇錦如恨不得把所有勁兒都用到手上,冷眼盯著她,“我起碼還能幫他賺錢,你呢?誰不知道蘇氏到你手上之後每況日下?要不是因為和沈氏的業務一直延續著,蘇氏早就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
蘇想容去拍她的手,結果另一隻手也被死死鉗住,死活掙脫不出來。
蘇錦如越說越來氣,目光也更加陰冷,“你就是被蘇家從福利院撿回來的一條狗,不對,你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報恩,你卻把蘇家父女逼上了絕路,蘇想容,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見的是人臉還是禽獸?”
蘇想容被她的眼神嚇住,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脊梁骨一陣發涼,“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她三歲就進了蘇家,就連沈延風都不知道她和蘇錦如並沒有血緣關係!
想到今天秘書報告,蘇北勝被蘇錦如帶走的事,蘇想容竟沒由來得害怕,“你到底是誰?是蘇錦如讓你來的?”
“害怕了吧?”蘇錦如冷笑,“蘇錦如已經死了,被你害死的,但是她死得太冤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蘇錦如的身體太虛弱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因為用力過度在發抖,隻是蘇想容被她的話嚇傻了,忘了去掙脫。她忽然想把今天的事情鬧大,想知道沈延風到底會護蘇想容到什麼程度!
她這麼想著,突然鬆手,身子前傾撲上去抱住了她的腿,隔閡裙子薄薄的布料,蘇錦如狠狠地咬了上去。
她在國外學過一年多的防身術,危急情況下要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這是教練強調了無數遍的自保原則。
蘇想容一嗓子不僅叫來了旁邊病房陪床的家屬,也驚動了值班的護士。
眾人來的時候,隻見到蘇想容嗷嗷叫著一邊揪蘇錦如的頭發一邊往她後背上鑿拳頭,沒人看見她裙子上那個粘了點唾沫的牙印。
“你幹什麼哪!”護士一下把蘇想容扯開,轉頭見蘇錦如委頓在那一動不動,當即沉了臉,按下護士鈴,“喬醫生,病人暈倒了。”
她將蘇錦如扶起身,轉頭瞪著蘇想容,“你先別走,等病人家屬過來吧,人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可不負責。”
蘇想容慌了,都忘了說自己剛才被咬的事,“她、她不會是死了吧?”
護士翻個白眼,不想回答她這個白癡問題。
喬醫生過來之後,檢查了一下她的心髒和血壓,確定病人隻是因為一時動氣暈厥,沒什麼大事。
蘇想容冷哼一聲,“八成是裝的。”說完轉身想走,卻被護士攔住。
“說了要等病人家屬來,你不能走。”護士讓喬醫生看住她,“剛才她老公走的時候留了電話,我趕緊把人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