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風出門就給小何打了電話,“派人把Wenny家看好,24小時跟著溫甜,她們母女要是再出什麼事,你就去陪葬!蘇想容在哪?”
他心情煩躁到極點,腦子裏冒出很多幼年時的畫麵。
醫院裏消毒水的氣味仿佛充斥在鼻息間,他被按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個蝦米,穿著消毒衣的醫生將巨大的針頭從他的尾椎骨紮進去,他疼得嗓子喊出了血,可還是沒用。
他記得,醫院的走廊很長很長,每走一步上去都聽見清晰的回聲,那條長廊,他一度以為自己可能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沈延風攥緊了方向盤,為什麼溫甜也會有這個病?Wenny並不是基因攜帶者,所以……也是小概率的基因突變導致?
還是……
他深吸口氣,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發動油門一路疾馳去了明仁醫院。
李子木曾是蘇北勝的主治醫生,因為家境不好,靠沈延風的個人資助完成了學業,之後主動進入了明仁工作,是沈延風百分之百能信任的人。
他接到沈延風的電話十分驚訝,“沈總?”
“我在醫院的後花園,你現在出來一趟。”
“稍等。”李子木跟同事打了聲招呼,馬上起身一路快走出去找人。
沈延風站在一棵大樹下,臉色暗沉,極不好看,見到李子木,便直接切入正題,“我需要做一份親子鑒定,孩子的DNA信息我會找人給你送過來。”
李子木知道沈延風的作風,也不廢話,“我帶你去抽血。”
“你把東西拿出來在這抽吧,越少人看見越好。”
“好,那您稍等一下。”
沈延風從醫院出來,又給小何打了通電話,“溫甜在國外登記過骨髓配對,去把她的DNA資料找出來,送到李子木那。”
“知道了。”電話那邊的小何抹抹汗,大周末的,怎麼一件事比一件事棘手?
蘇家,Wenny一口飯也吃不下,想到甜甜的遭遇就惴惴不安。
她擔心的看著女兒,“甜甜,你能不能先不要去幼兒園了?你看,還有一個月就要放暑假了,咱們跟老師說說,提前放暑假好不好?”
甜甜眨眨眼,有些不開心,“媽媽,醫生叔叔不是說甜甜的傷口不嚴重嗎?”
“但媽媽很怕你再傷到自己。”
“可是不去幼兒園就要有很久都見不到沈默哥哥了……”
蘇錦如長歎口氣,她真的不想跟孩子發脾氣,可是要怎樣才能明白,她的擔心呢?
張媽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好心提議道:“先生的本事大,或許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蘇錦如的臉一下沉下來,“如果不是他眼瞎惹到這種爛桃花,我也不會遭人報複,更不會牽連到甜甜。”
張媽抿抿唇角,不敢再說。在她眼裏,這兩個人明明是有感情的,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說呢?
飯後,她給Dr?L打了個長途電話。
“我要讓蘇想容一無所有。”她忘了跟師父的客套,每個字都帶著恨和怒。
電話那頭的Dr?L微笑,調侃道:“我昨天收到一個匿名郵件,郵件裏有很多你和沈延風在一起的照片,怎麼,才過去不到一個月就舊情複燃了?”
蘇錦如皺眉,本不想跟他討論這件事,但她又想不到現在能幫她的人,隻好老老實實交代,“我的確在勾引沈延風,隻是想讓他知道被拋棄的滋味。”
“自不量力!”Dr?L嗤了一句,“你是我教出來的人,別做蠢貨才去做的事,隻要你聽話,沈延風和蘇想容都可以變得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