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臉上掛著同款笑容，“彼此彼此。”
蘇錦如雖然麵上毫無破綻，但心裏已經亂做一團，L剛才的話分明是在暗示他在巴黎的時候跟她單獨見過麵。她並沒有參加FIFI的頒獎典禮，如果兩人真見麵了，隻有可能是私下裏！
她忍不住去看沈延風的臉，希望他忽略掉L的暗示，希望他什麼都別多想！
直到這一刻，蘇錦如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想讓他知道那些事。
就算必須選擇分開，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他心裏有瑕疵。她愛他，隻希望讓他記住最好的自己啊。
“錦如？”
忽然聽見沈延風叫她，她才發現自己沉浸在慌亂的情緒中，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事。“啊？”她驚慌失措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也忘了控製。
“宋兄剛才問你下一款香水什麼時候上，他想走個後門，怕到時候搶不到貨。”
“宋兄想要多少回頭讓助理跟小何說一聲，到貨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就是。”蘇錦如回答。
“蘇總大氣！”宋星野笑，“Wenny之前在FIFI上一鳴驚人，聽說那個之前一直看不上你的Fd都對涅槃讚賞有加啊。”他後半句是衝L說的。
Fd以個人名字縮寫創造的化妝品品牌ZF，在歐美也是首屈一指的香水大師，他一直都瞧不上L的香水，覺得他的香水不過是嘩眾取寵，太無趣。
對於師父教出來的徒弟，他當然更加不屑。
這次涅槃打敗了他的FW（去他的世界）拿到年度之星獎後，他第一時間在社交媒體上，對L一通，並且公開放話質疑FIFI的公正性。
香水協會還是第一次被這麼有聲望的香水大師質疑，當天就公開回應，說馬上派人給Fd送個小樣過去。要說Fd這個人也是十分地耿直，第二天又在社交媒體上發了視頻誠懇道歉，並且說，Wenny絕對不是傳言中L的接班人，她的造詣和想象力都明顯甩出了她那個師父幾條街。
這個新聞在海外受到了廣泛關注，這也是涅槃拿獎之後提價也馬上被代購買手搶購一空的理由。
蘇錦如當時所有的心思都撲在沈延風的身上，根本沒關注這些，包括當時公司的事情，都是小何一個人在處理。
現在的涅槃隻在網店銷售，那些想拿到它的外國友人，隻能找代購和時尚買手才能拿到。所以第一批拿到了涅槃的國內買家，還在網上掀起了一股曬單熱潮，讓涅槃又免費打了一波廣告。
當然也有不少人覺得是涅槃自己的操作，蘇錦如想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要花這個冤枉錢，畢竟，熱搜是很貴的，而且也拉攏不到她的目標客戶。
宋星野在L麵前說這種話，也是想搓搓他的銳氣。
雖然Dr?L的名聲在外，但長江後浪推前浪，就算跟李氏合作的好處多多，可隻合作香水的話，利益就有點疲軟了。
L並不生氣，“Wenny是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她飛得越高越證明我的眼光好，自古師父就是等著被超越的，沒有人會比我更希望聽到別人對她的讚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蘇錦如，饒是宋星野都覺得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