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如心裏有氣,吃得更加豪放,十分鍾不到就吃飽了,直接告訴老板這個男人結賬,就叫安娜送她回酒店。
可安娜才慢悠悠的喝完一份湯,一聽她的話,當即想哭,“我能不能再吃點麵?”
蘇錦如想到安娜今天開車也是十分辛苦,於心不忍,“那給我車鑰匙,我在車上等你。”
“好。”安娜這才開心了。
等蘇錦如走後,她好奇地問沈延風,“你來這就是為了追Wenny的吧?”
“很明顯?”
安娜點頭,“太明顯了。”
“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安娜挑眉,“嗯,也許她是真的不愛你了,她說,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猜,她應該是想當一匹好馬。”
沈延風臉色微沉,不想說話,當個人不好嗎?
安娜微笑,“你加油,我知道你們中國還有一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很喜歡,希望你能成功。”她吃完麵,沒有再磨蹭,便起身出去了。
沈延風放下刀叉,忽然感覺胃有點疼,緩了會兒,又要了一個奶油蘑菇海鮮湯。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多吃點,在他們共同生活的前三年裏,每次蘇錦如都能敏感得覺察到他心情不好時的臭臉跟平時的臭臉不一樣,然後那天就會加菜,跟他說她的至理名言。
那時候,她還是個一百六十斤的大胖子,沈延風心裏鄙夷得不行,心道胖得走路時肉都打架了,還吃呢。
但他總會忍不住多吃上幾口菜,多喝上一碗湯,好像真的會舒服不少。
是他太傻。
沈延風咕咚咕咚把湯喝完,結果胃更疼了。
蘇錦如到酒店的床上之後,不禁幸福得打了個滾兒,今天一整天,她隨便一個轉身抬頭都能看見沈延風,神經真是緊張到了極點。
她調整了一下,給小何打了電話,這個時間,小何應該還在公司。
她報了一下價格,讓小何趕緊算一下可接受價格的區間發到她郵箱,她好明天去談。
掛上電話之後,她去衝了個澡,這一天走來走去的,加上神經緊張,她也是有些累了,可能是時差搞鬼,累歸累卻沒什麼睡意。房間裏有個小陽台,她在上麵吹了吹風,看了看周圍的風景,轉頭在電話裏叫了酒店服務,要了瓶十二年陳的弗拉潘,貴是貴了點,但她覺得陽台上微涼的晚風,值得她這麼小奢侈一把。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她以為是酒到了,興致勃勃去開門,結果門剛打開就是一個巨大的人影朝她身上倒了下來。
蘇錦如慌慌張張接住,才看出是沈延風,額頭都是冷汗,臉色慘白慘白的,很不對勁兒。
她一時忘了他為什麼在這,為什麼知道她的房間,隻想知道他是怎麼了。
蘇錦如趕緊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你哪裏不舒服?”
沈延風緊皺著眉頭,有進氣沒出氣,好半晌才用低微的聲音回答:“胃疼。”
“胃疼……我這也沒有藥啊。熱水,我先給你倒杯熱水。”蘇錦如趕緊起身去倒熱水。
這時,服務員過來送酒,蘇錦如簡直像看到了救星,馬上問他附近有沒有能看胃病掛急診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