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欽衍的手還在南慕瓷的耳邊,試圖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長發塞回耳後。聞言指尖一頓,黑眸淩厲地掀起,冷聲低嗬道。
“胡說什麼?”
南慕瓷嘴角譏笑的笑容更深,沒等霍欽衍再說什麼,忽然垂手從口袋裏摸出那張黑卡。
她當著霍欽衍的麵兒,異常輕佻地對著那張卡用力吻了吻,故意表現出一副愛錢如命的樣子,揚唇嬌笑道。
“霍總出手這麼大方,我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放心,我今晚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我的......金主大人。”
她說完,手裏緊緊捏著卡片,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霍欽衍高大迫人的身影直直地立在燈火璀璨的走廊裏,一瞬間散發出來的寒意,逼的四周的溫度都驟然冷卻了幾分。
他眉頭緊擰,額頭上青筋暴跳,看著小女人挺直了脊背越走遠遠的身影,兩側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黑眸裏閃動著冷沉的光。
陪睡?
金主?
原來,她居然是如此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他一直惦念著這些年她所受的那些苦,放下身段迎合她,極力地對她好,將她當做掌心至寶。可在她看來,他們之間隻不過是一場隻有金錢交易的肉體關係。
嗬......
霍欽衍垂眸,忽然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起來。
很好。
既然她不知道情/fu和金/主,女人和男人的真正區別。他若是不做點什麼,讓她刻骨銘心地記得,豈不是太對不起她?
......
和同事們的聚餐結束,南慕瓷和大家一一道別。
剛出來,就收到了來自霍欽衍的短信。
“過來。”
言簡意賅,口氣淩厲,像極了他的人。
南慕瓷晚上喝了些果酒,雖然不似男同事那般醉意明顯,多少有些微醺。
為了不讓綿惜察覺出來,她特意站在路邊吹了好久的涼風,才走到路邊攔了車子回悅府。
車子剛到山頂那處的保衛亭,南慕瓷老遠就看到綿惜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路邊,興奮地朝著她揮著手。
南慕瓷付了錢,下了車快步朝著小家夥走去,彎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親了親她的臉頰。
“綿惜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路過保衛亭,裏頭的保衛忽然一改昨晚的態度,一見人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放了行。
綿惜一天沒見南慕瓷,這會兒興奮的不行,開心地摟著她的脖子,兩條腿輕輕地晃著。
“爸爸說慕慕今晚會過來,而且以後也會陪著綿惜住在這兒,綿惜好開心,所以就跑出來等你了。慕慕,以後你住在這兒,每天送我去幼兒園,接我回來好不好?”
“當然好了。”
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地進了別墅,一眼就看到霍欽衍高大的身影立在客廳裏,臉色看似平靜卻不怎麼友善。
南慕瓷的笑容僵在嘴邊。
綿惜撲騰著雙腿從南慕瓷身上下去,抬腿就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興奮地說。
“慕慕,綿惜幼兒園今天有發童話繪本哦,我拿給你看好不好?”
話音落,小家夥已經不見了人影。
霍欽衍見南慕瓷還僵在原地,微微擰眉,聲音沉沉而來。
“杵著做什麼?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他說著,忽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嘲弄的笑容。
“不提我倒是忘了,你今晚就是拿了錢,回來好、好、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