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南霆。”
他忽然扭頭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地說了聲,“或者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傅南霆。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我不喜歡你這麼客氣地稱呼我。”
南慕瓷微微怔了怔。
深邃微冷的眸子,臉上卻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輕/佻。
她真的很難想象,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傅南霆,或者,又都不是?
她抬眼看向老宅,借著這個機會,一邊往前走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南都?”
傅南霆眯著眼睛,低頭看向她緊張時,垂在身側握成拳頭的手,抬步跟了上來,沉沉吐出兩個字。
“不是。”
南慕瓷的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他,卻瞬間撞進了一雙黝黑暗沉的眸子裏。
她心口一窒。
他卻勾唇笑了起來,臉上依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如果我告訴你,過去的很多日子,我為了見你,偷偷來過南都好多次。你信嗎?”
南慕瓷死死抿著唇,猛地抬步往前走去。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隻是一雙眼睛,隻是麵對這個男人時,他給了她和三哥太過相似的感覺。她居然會起了,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三哥的心思。
瘋了!
......
南秉鶴雖然過世,但陳叔和宋媽兩個老人在南家多年,如今又上了年紀,南慕瓷索性就把南家當成了給他們養老的地方。
現在傅南霆來了,也順勢可以照顧他。
南慕瓷帶傅南霆簡單地參觀了庭院和別墅,又跟陳叔交代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臨走,她隻對傅南霆提了一個要求。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改造南家,但書房和三樓盡頭的那個房間,我希望你不要動。”
書房是爸爸的,是她還可以懷念父親的地方。
而盡頭那個房間......
傅南霆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因為那個房間,是你和他一起住過的。裏頭有他留下的痕跡,所以要留著,對嗎?”
心裏某個位置傳來熟悉的疼痛。
南慕瓷避開男人的視線扭開臉,彎腰拎過包轉身就往外走。
傅南霆一路跟著她出了大廳,追至庭院裏,忽然緊走幾步,伸手過來拉她的手。
“慕瓷——”
南慕瓷忽然觸電般閃開,指尖擦著男人的衣角,猛地向後退開。
她忍無可忍地衝他吼。
“傅南霆,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明明第一次見麵,明明毫無交集。
可從見麵的那刻起,他便以一副強勢侵略性的姿勢,跟她曖/昧想要進占她的生活。甚至時時處處跟她提起已經過世的霍欽衍,言語諷刺不屑,每每都拿刀往她的心口紮!
傅南霆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深邃,隔著一米的距離,靜靜地看著她。
“我說的很明白,慕瓷,我要你。”
他說著,嘴角再度勾起熟悉的似笑非笑。
“當然,如果你實在忘不了一個霍欽衍,我也不介意做他的替身。畢竟,誰也不會忘掉一個害死自己父親的男人,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