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的戎賀深知,戎家一旦沒了戎賀,景瀾的狼子野心就一定會暴露。
沒成想,一語成讖。
但,為時已晚。
“戎賀離家多年,景瀾想要對戎家的掌權人和繼承人下手,實在是太容易了。那些年,她分別在戎賀父親和大哥的飲食裏下了慢性-藥,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後來戎家動蕩,戎賀為了讓景瀾暴露出來,索性就借著車禍的由頭,對外謊稱自己死了。可惜的是......”
“我們都知道景瀾是狼子野心,卻不知道她早在多年前就對身邊的親人和丈夫下了手。等我們發現時,一切都晚了。”
戎父死亡。
戎賀的大哥不知被景瀾如何刺激,原由的抑鬱症越發嚴重,幾度在家裏自殺未遂。被南慕瓷和傅南霆發現時候,精神已經徹底不行了。如今,怕是連自己的親弟弟戎賀也不認得了。
傅顏聽後靠在座椅上,紅著眼睛久久不肯回神。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心有餘悸地看向南慕瓷,顫聲問著。
“那當年,在保姆給我買的魚湯裏下毒藥,火燒房子,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害死我的人,其實並不是戎賀的父親,而是景瀾,是嗎?”
南慕瓷沉默,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傅顏抽了口氣,後背頓時竄起一陣陣的冷汗,滿心皆是後怕。
當年的她,一度鐵了心地要和戎賀一起承擔一起,麵對一切未知的風險,天不怕地不怕,以為愛的決心就是一切。
後來戎賀把她推開,她還一度不能理解。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就是因為戎賀深知景瀾的為人,知道她是個魔鬼,當年還無知天真的她,怎麼可能是景瀾的對手?
若是她當年執意留下,別說是戎賀,怕是就連大哥傅南霆也未必可以把她保護得滴水不露。
而如今已經三歲,當年還在她肚子裏的小憶,也很可能壓保不住。
想到這兒,傅顏抬手抹了把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整個人軟在座椅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卻不知此刻的自己,到底是釋懷還是後怕。
想了想,她又磚頭看向南慕瓷,忍不住問道。
“那後來呢?景瀾呢?”
“後來?戎賀的父親和大哥相繼出事後,戎賀在不久後也醒了過來。那段時間,景瀾不不止在一個股東身邊周旋,為的就是能順利接手戎氏。”
“戎賀受著傷無法正常出麵,就索性在暗地裏操作,做著一切準備,隻等在最後給景瀾致命一擊。”
結果,可想而知。
股東大會那天,滿心歡喜的景瀾信心滿滿地隻等坐上戎氏總裁的位置。
卻不想臨到最後,所有的股東齊齊倒戈,不僅反對她接管戎氏的一切,更把她過去那些惡心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都搬上了會議室的大屏幕。
屏幕上不僅有她和不同男人在床上翻滾的畫麵,更有她給戎父和丈夫下-毒的各種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