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說過,修真者是修武者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美女是修真者,卻在大街上公然糾纏,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事情不合常理,龍晏隻能加倍小心:“交淺言深,芳駕不覺得唐突麼?在下師承何人,無可奉告!”
這兩句話是直接說出來的,而且嗓門不小。
美女秀眉微皺:“我找公子並無惡意,何必拒人千裏之外?”
龍晏後退兩步,抱拳說道:“有無惡意,在於雙方感受。如芳駕這般行徑,在下承受不起。告辭!”
這一次,美女並沒有追趕,而是再次神識傳音:“今晚三更,城南二十裏。公子來與不來,無妨!”
龍晏帶著滿頭霧水返回客棧,神識掃描隔壁房間,美女並沒回來,居然是白發老者在裏麵!
中年漢子——白發老者——美女——白發老者,三個人有無關聯?
龍晏沒有證據,無法得出結論。
事情越來越詭異,這裏住不得了!
“妹子,飛鏢手法你已經熟練了,但是在房中看不出效果。收拾一下,我們出去找個隱秘之處,測驗一下實際效果!”
迎夏、悲秋信以為真,自然興高采烈。
龍晏留下自己的背囊,三件套的長槍也沒帶,但帶走了迎夏的背囊。
不過,龍晏並沒有出南門,而是從北門出來,沿著格淩河一路向東。
來到河灣的一處高地,龍晏終於停下了。
北麵是格淩河,另外三麵一馬平川,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提前發現。
確認沒有人偷聽,龍晏才沉聲問道:“悲秋,如果你完成誘敵任務,在什麼地方與小姐會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身體已經好了,我馬上送你過去。”
悲秋搖搖頭:“小姐沒說會合的事情。”
龍晏雙手一攤:“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為了讓你養傷,已經耽誤九天。我現在必須要走了,你應該如何自處?”
“我想返回玉龍城。”
悲秋歎了口氣,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仿佛已經風燭殘年。
迎夏氣得直跺腳:“悲秋,你怎麼這樣啊?七千多裏路,你能安全回去麼?”
“悲秋性格柔弱,不適合在外行走,她決定回家是對的。”
說到這裏,龍晏拿出迎夏的背囊:“悲秋,背囊中有換洗衣物、點心幹糧、八百金幣、一百多銀幣,你家小姐的佩劍也在裏麵。客棧的房間沒退,押金還能住十天。你回城之後,讓客棧聯係去玉龍城的商隊,最好跟商隊一起走。”
悲秋接過背囊,隨即轉身離去。
看著悲秋孤寂的身影,迎夏有些不舍:“公子,我們陪她一起返回,好嗎?”
“不行!”龍晏目光一凝:“我已經被人盯上了,說不定有殺身之禍,悲秋跟著我們更加不安全!如果你真舍不得,就把鏢囊給她。”
“好!”
迎夏毫不猶豫,從腰間解下鏢囊,如飛追上悲秋,兩個人滴滴咕咕好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
半個小時後,迎夏撅著嘴返回來:“公子,悲秋變成這個樣子,真令我失望!”
龍晏也隻能歎息:“悲秋被嚇掉魂了,如果再麵臨殺戮,她會瘋掉的。回到玉龍城過平靜的日子,她能安然一生。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由她去吧。”
迎夏一拍雙手:“公子,我現在變成空手,碰到敵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