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裝也要裝的像樣一點,你這哪有半點淑女的樣子?還有,割掉舌頭就行了,你砍掉別人兩隻手幹什麼?簡直豈有此理嘛!”
“公子,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裏亂說!沒錯,我本來隻想割掉舌頭,可是他的兩隻爪子總是捂著嘴巴,不砍掉怎麼能割舌頭?”
麵對血淋淋的現場,龍晏和沁兒旁若無人,居然當眾打嘴巴官司。
柳如媚在一旁陰沉不語,巫瑞雲徹底看不下去了,幹脆扭頭遊目四周。
十幾個小丫頭構成包圍圈,中間有一人被亂劍分屍,把這裏搞得慘不忍睹。有一人被斬斷雙臂,又割掉了舌頭,正在地上打滾。
白勝手裏的五行青雷棍,壓在一個跪著的家夥肩頭,惡狠狠地盯著另一個瑟瑟發抖的家夥。
在包圍圈外麵另一側,衛豔妮、蕭媛媛、胡翠雲、霍驪珠四個人,正和一群破衣爛衫的人說話。
蕭媛媛的雙肩不時抖動,還不停地抹眼淚,牟金枝在旁邊低聲勸慰,分明遇到了極為悲痛之事。
“琴吟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年齡、修為,周琴吟都略勝一籌,巫瑞雲對她很客氣。
周琴吟連連搖頭:“我聞訊趕過來,還不清楚細節。據白勝說,沁兒、衛豔妮、蕭媛媛走到這裏,看見一個家夥鞭打奴隸,氣不憤上前阻止。四個監工看見沁兒她們出奇的標致,居然開始胡言亂語。”
“一個家夥色膽包天,居然想對沁兒動手腳。沁兒大怒之下祭出青雷劍,一招亂披風劍法,當場把他大卸八塊,又把一人的舌頭割了。蕭媛媛要把剩下兩人殺掉,我才讓花影、竹韻趕緊去請公子。”
“沁兒這麼厲害?”巫瑞雲吃了一驚:“這四個監工雖然為人不堪,但都是金丹中期修為。沁兒才金丹初期啊,一出手就連廢兩人?”
周琴吟擺擺手:“這不算什麼!四年前在玉竹城,公子開藥鋪掩人耳目,沁兒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讓全城數百萬人目瞪口呆,是我親眼所見。”
周琴吟改為元神傳音:“在冰川三十六妃裏麵,沁兒是蕭五娘的侍女、菊魂是安大娘的侍女、晴兒是衛四娘的侍女,她們最早跟隨公子,被當成心肝寶貝,那真是有求必應,丹藥法寶不計其數,殺人手段層出不窮。公子故意壓製她們的修為,就是擔心惹出大亂子。”
巫瑞雲倒吸一口涼氣:“難怪公子放心她們在外行走,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可惜我來到公子身邊太晚,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啊。”
周琴吟一臉苦相:“我很早就認識公子,也羨慕沁兒她們好福氣。可惜當時身不由己,還配合柒鳴鳳陷害過公子。好在公子不計前嫌,依然讓我追隨左右。”
巫瑞雲苦笑道:“公子胸襟博大,常人所不及也!”
話是這麼說,龍晏身邊的丫頭們,容顏身材太亮眼了,走到哪裏都會引人注目。
巫瑞雲有雲仙子的美名,當年更是深受其害,自然能體會其中的無奈:“我看蕭媛媛很悲傷,難道她認識這些人?”
周琴吟長歎一聲:“正在和蕭媛媛說話的奴隸,據說是她的遠房表弟!幸虧蕭媛媛不是原來的肉身,而且這具肉身才十三歲。如果對方認出她是誰,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巫瑞雲大吃一驚,扭頭看著柳如媚:“蕭媛媛是劍宗弟子,在冰川三十六妃裏麵排名第五,難道劍宗招收弟子不問出身?”
柳如媚同樣一臉困惑:“這一點我可以證明,蕭媛媛肯定不是奴隸出身!她的表弟怎麼會變成奴隸,這裏麵隻怕有其它變故。”
說到這裏,柳如媚揚聲叫道:“四丫頭你過來,我有話說!”
衛豔妮聞聲一個倒縱,來到柳如媚身前。
柳如媚伸手一劃:“五丫頭泣不成聲,公子渾身冒殺氣,究竟是怎麼回事?”
“出大事了!”衛豔妮瞟了遠處的龍晏一眼,才低聲說道:“西北四百多裏有一座香江城,是蕭媛媛的老家。蕭家是香江城第一世家,都是劍宗沐家弟子,一直是香江城的城主。”
“蕭家傳到蕭敬賢手裏,一直沒有兒子,隻生下兩個女兒:蕭盈盈、蕭媛媛。三十六年前,兩姐妹上街遊玩失蹤。當天晚上,城主府遭遇火災,城主蕭敬賢以下四百餘人被燒死!”
巫瑞雲徹底驚呆了:“蕭媛媛離開之後,家裏被人滅族了?”
柳如媚也是極度震驚:“四丫頭,這些話聽誰說的?”
衛豔妮不停歎氣:“蕭媛媛的遠房表弟蕭幹,正在講述蕭家被滅族的經過。公子躲在遠處不過來,就是想等蕭媛媛的哀傷平息一下。”
蕭媛媛畢竟是修真者,心性比凡人堅韌得多,半個時辰之後就平靜下來。
龍晏察言觀色功夫見漲,恰到好處大喝道:“白勝繼續審問兩個雜碎,席敏處理現場!沁兒、菊魂、晴兒、任淑嫻、花影、竹韻,事情都是你們惹出來的,現在負責警戒四周以作懲戒,其他人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