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智者勞心，愚者勞力。我要做的事，並不需要我站起身來，這都不是關鍵問題。”
說到這裏，龍晏扭頭盯著白豔霞：“白女俠，請恕我直言。如果我說你不是人，你會不會生氣？”
白豔霞嘻嘻笑道：“我什麼都不懂，平時最喜歡聽別人說話，可是他們都不願意和我說話。公子盡管說，說得越多越好！”
龍晏微微頷首：“我眼裏眾生平等，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正常人不奪舍續命，壽命到不了一萬歲。你肉身的本源雖然耗盡，但的確活了一萬多年。我想檢查一下你的肉身，可以嗎？”
白豔霞有些猶豫：“除了當年的小男孩，我沒讓男人摸過。”
牟金枝大感奇怪：“劍聖宗的傳功堂堂主白瑾，據說是你的嫡係血脈。你的身體沒有男人碰過，怎麼會有後代的？”
白豔霞哈哈大笑：“有一個女弟子長得和我相似，大家都說她最漂亮，男弟子整天圍著她。女弟子後來懷孕了，居然不知道父親是誰，我當時正在閉關修煉劍法。女弟子產下一女羞憤自殺，女嬰由我撫養長大，並且把宗主之位傳給她，劍聖宗才有姓白的一係。”
龍晏把雙手背在身後：“我分出一縷神識，探查一下你的識海天地，絕不觸碰你的隱私。”
白豔霞大感奇怪：“你此前不是見過我的元神麼，還要探查什麼？”
牟金枝一愣之後，鼓掌笑道：“姐姐，你的元神都讓公子見過，還有什麼地方不能讓公子看的？”
“啊——”白豔霞一拍腦門：“我當時就為了方便和龍公子說話，居然沒想到元神是不能讓男人看的，這下可糟糕了！”
“行了，我已經看完了！”龍晏突然嚴肅起來：“白女俠，你的靈台果然與常人不同，而且你並不懼怕九幽之氣。”
白豔霞嗔怪道：“我什麼時候說懼怕九幽之氣了？你說靈台不同，是什麼意思？”
龍晏反手一指白色大鼎：“你的母親是它！”
白豔霞滿臉都是驚駭之色：“怎麼可能啊？我的神識都觸摸不到大鼎，它怎麼可能是我母親？”
龍晏微微一笑：“你講故事的時候，我的神識一直在暗中探查大鼎。大鼎不是你母親，鼎內的東西才是你的母親。這座玲瓏殿屬於你，我沒有煉化，也沒辦法讓你看見鼎內的東西。”
牟金枝突然插言：“姐姐，你的身體沒有男人碰過，但元神卻讓公子看見了。這是天意使然，我決定把肉身送給你！不過——”
白豔霞大喜追問：“妹妹還有什麼要求？”
牟金枝連連擺手：“我什麼條件都沒有。你的元神屬於上界，如果沒有公子輔助，短時間內無法操控我的肉身。如果沒有公子提供丹藥，你今後沒法修煉。”
白豔霞俏臉一紅：“你的肉身他進去過，如果送給我了，就算我幫你活著，他今後想進去就進去，這還不行嗎？”
牟金枝嬌斥道：“公子，姐姐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再計較了，你還妞妞捏捏幹什麼？趕緊拿出來！”
龍晏苦笑道：“如果你的肉身活著，別人看見算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把你的姓名和身份全給她？”
牟金枝沒好氣地說道：“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姐姐這副容貌，比我原來的肉身漂亮百倍，難道你不容更換一下嗎？”
龍晏一咬牙，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白豔霞，此前的戰鬥想必你已經聽見，樂正茗原來是我的女人，我對她寄以厚望，也是傾盡所有，可是她很快就背叛了。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來一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白豔霞一指牟金枝：“你為何不擔心妹妹背叛？”
龍晏沒好氣地說道：“因為她不會背叛。或者說，即便她哪一天想背叛了，我也心甘情願送她走。”
白豔霞抿嘴而笑：“是不是要我發誓？”
“發誓有個屁用！”龍晏冷笑道：“樂正茗曾經對我說，遇到危險讓她先死，結果還沒遇到危險，她就已經背叛了。”
白豔霞頓時就傻了：“既然發誓也沒用，那怎麼辦？”
龍晏湊進白豔霞，盯著她的眼睛：“不管是平安喜樂，還是十死無生，我可以相信你嗎？想清楚了回答我！”
不能怪他如此慎重，因為鼎內的確大有古怪。白豔霞的來曆、白豔霞的肉身，都引起他的高度重視，迫切想研究一番。
白豔霞扭頭看著牟金枝：“妹妹，這個問題你當初是如何回答的？”
牟金枝搖搖頭：“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當初無數次參與陷害公子，還冒充過公子的母親誘殺他。公子後來把我抓住，交給我很多丹藥，讓我照顧一個人。我那個時候修為淺薄，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我死了，那個人還活著。從那時起，公子就把一大群心肝寶貝交給我，慢慢就走到今天。”
“我明白了！”白豔霞回頭看著龍晏：“公子，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