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問題。
喬綿想了想，道：“外祖母且幫我收著，我過些日子再告訴你答案。”
這於康家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事，她點了點頭，道：“事情外祖母肯定會給你辦妥。”她喝了口茶，又道：“昨天，你和萬騰的退婚書，便辦好了。
如今你是什麼想法？”
喬綿笑了笑，道：“退婚書下來了，便好辦了。
既然喬菲那麼喜歡他，那便讓她嫁到萬家去吧。”
康老夫人蹙眉，“那會不會太便宜她了？萬騰怎麼說也是個舉人，前途還是可期的。”
若萬騰真的一無是處，當初也不會入了康老太爺的眼。
喬綿抿了一口茶，輕聲道：“這些年來，萬騰讀書的銀子都是問親友借的，每次借的也不多，可耐不住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加起來也有數萬兩。”
普通農戶，一家子一年也花不了二十兩。
康老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小滑頭，也不怕將人逼急了，跑來咬你？”
如今的喬家可是一文錢都沒有了，喬菲出嫁很可能就是兩手空空。
喬綿抱著康老夫人的胳膊撒嬌道：“我才不怕，有外祖母護著，誰敢欺負我？”
康老夫人寵溺點了點她的鼻子，“隻要外祖母活著一日，便會好好的護著我們家阿綿不讓人欺負。”
喬綿立刻接話道：“那外祖母一定要長命百歲。”
二人又是好一番說笑，喬綿忽得想起，此番退婚，聶箐可是出了大力氣的，便道：“外祖母，退婚之事多虧有戰王才能如此順利，過些日子，我想親自上門道謝一番。”
康老夫人默了默，才道：“可是，你外祖父今日清早便去了戰王府了。”
喬綿：“……”借口沒了，怎麼辦？
看著喬綿沮喪的模樣，康老夫人忍不住笑了出聲，“昨日才見了王爺，今日又想見了？”
聽著她的打趣，喬綿忍不住嗔道：“外祖母胡說什麼？受了王爺如此大恩，上門感謝不是應該的嗎？”
康老夫人也不與她爭辯，隻笑著說是。
喬綿惱了，一溜煙跑了，可出了康家，她又愁了起來，若是見不到戰王，那些東西又如何給他呢？
特別是那幾十萬兩的銀子，讓誰轉交，她都不放心。
轉眼便是五日，喬綿答應陪喬菲去石山寺，自然不會失約，大清早她便穿戴好，站在院中等著喬菲。
二人在外邊用了早餐，顧了一輛車，便往石山寺而去，但了山腳，馬車無法通行，姐妹二人付了車錢，便徒步而上。
石山寺以山路崎嶇出門，路自是十分難走，到了山上，也未見多少遊人，二人租了一套院子，各自安頓好後，喬菲便道：“我要去給菩薩還願，姐姐可同去？”
喬綿走了半日的山路，雖不覺得有多累，可卻也不想去拜什麼菩薩，她就想好好歇息會，“你自己去吧。”
被拒絕後，喬菲咬了咬唇，低聲道：“我一個人……有些害怕，姐姐能不能……”
未等她的話說完，喬綿便開始下逐客令，“你若是想去，便去，不想去便歇息，我累了，也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