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箐,你清醒一些。”到底是誰?
是誰下的藥?
為何要這般害她?
前世明明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今生……她感覺眼睛無比幹澀,她知道若是聶箐碰了她,定會娶她,可是……可是她不願他們是這般開始的。
身子無力,上邊的人卻像發了狂般,撕扯著她的衣裳……
她努力的抬起頭,一口死死的咬在聶箐的脖子上,口腔中漸漸染上了鮮血的味道。
那般的腥,那般的苦……
疼痛讓聶箐的神誌回籠,他看著懷中衣裳不整,滿眼含淚的女子,感覺心髒都被人死死握住,疼得厲害……
“對不起。”他的聲音那般的沙啞,語言是那般的幹澀。
喬綿見他頹然懊悔,整個人像是被抽走生氣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有人給我們下藥。”
若是聶箐與她發生了什麼,那人再找人給她驗身,喬家便是將她沉塘,康家也不能說一個字。
想通這些,喬綿豈會不知道對她下手的人是誰?
那日可是喬菲先開口說要來這寺中,而後梁氏也出了威脅之語。
她下意識抓住聶箐的手,咬牙道:“明日,你尋找萬騰過來……”
她的話隻說道一半,便感受到聶箐的手因氣憤而微微顫抖,“你在想什麼?”
她一把將人推開,道:“我要害我之人,嚐嚐我今日的感受。”
既然梁氏和喬菲這般待她,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必也不過分。
她賭氣般的側過身,不願再搭理聶箐。
聶箐看著她的身影,許久才點了點頭,應了聲好,“我現在便去將人綁來。”
聽見這話,喬綿身子微頓,“還是等天亮吧,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擔心他們還有後手。”
她現在衣裳還是……卻無力去收拾,想到這,喬綿的眼眶又有些紅,想必她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醜吧?
她想到了梁氏會害她,當看見聶箐進入她的房間開始,她便知道了。
可聶箐中了藥,她總不能將人丟出去,蠻夷那邊想殺他的人多了去,她做不到為了自己的名聲,將他置於險地。
可她沒找到,半夜的時候,他們有會再下一次藥。
還是這種齷蹉的藥。
聶箐想了想,再次說道:“我汙了姑娘的清白,若是姑娘願意,聶某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過來過門。
若是姑娘不願,聶某願以死謝罪。”
喬綿轉頭看向他,道:“我既不願嫁人,也無需你以死謝罪。”頓了頓,她壓低聲音道:“你過來些,我有些話想與你說。”
聶箐忍住心中的失落,俯身靠近,“姑娘請說。”
“我前些日子做了一夢,夢見不久後,蠻夷再犯,你戰死沙場。”她頓了頓,又道:“我在夢中未看見害死你之人,但還望王爺能清查一下身邊的人。
另,我準備了一些銀兩,糧食,布匹,藥材,不知王爺可有安放之處。”
聶箐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不知姑娘準備了多少?”
“粗糧,布匹,藥材,各自花費十萬兩,另還有四十萬兩銀。”喬綿笑了笑,道:“還望王爺到時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