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忍不住問:“奶,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方弦之的麵前說過體已話,你該不會偷聽我們說話吧?”
楊晚秀的老臉一紅,卻凶巴巴地說:“我們都管方弦之叫弦之了,家裏就你整天方弦之方弦之的喊,每次他到家裏來給你輔導作業,就真的隻是輔導作業,連個水果都不會喊他,都住一個屋簷下,你們說話聲音那麼大,我能聽不到嗎?”
她說完又抱怨了一句:“你們在一起,連句悄悄話都不會說,怎麼會說體已話?年青的女孩子哪有像你這樣處對象的!”
景燕歸:“……”
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景小姑在旁岔開話題:“媽,我記得幾年前你的耳朵就有些背了,在你麵前說話有時候都不好使,現在又都能全部聽得見了嗎?”
她這麼一說楊晚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最近縫衣服的時候能輕易穿上針,以前耳朵也有些聾,還經常風濕痛得厲害,最近這些毛病都沒有再發,就連她花白的頭發,新長出來的也變成了黑色。
她點頭說:“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最近好像耳朵比之前好使多了!”
景燕歸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最近空間的溪水她沒少兌在飯裏和茶裏給家裏的喝,楊晚秀和景中意喝的時間最長,最近兩人的身體狀態有了很大的改善。
於是話題就帶到楊晚秀的身體上,這話題一帶偏就一時半會轉不回來,景燕歸暗暗鬆了一口氣,給她親愛的小姑比了一個大拇指。
八月中旬,景燕歸第二批藥就製好了,剛好市裏的學校也開始新一輪的報名,她知道送藥方弦之是一定會跟著去的,報名也會陪她去,她不想讓他跟著跑來跑去,就決定一次把這事做完。
這天一早,方弦之開著車到景家老宅,幫景燕歸把她裝好的藥放到了車上,然後就開車帶她進城。
自從上次她胡說八道被他聽了之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她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
方弦之把車開出村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後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拿刀剁我的機會。”
景燕歸伸手揉了一下眉心後說:“我那天隻是在跟我奶說著玩的,你可別當真,我其實沒那麼凶的。”
這話說完後方弦之輕笑了一聲,她莫名覺得心裏缺了點底氣。
方弦之卻又說:“其實那天聽到你這麼說我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表明你願意嫁給我。”
景燕歸:“……”
方弦之騰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說:“其實你可以主動跟我說你也喜歡我的。”
景燕歸想把手抽回來,又怕影響他開車,她抽了兩下沒有抽開,而在這個話題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繼續往下討論,臉卻不自覺地紅了。
方弦之看到她這副樣子,伸手輕撓了一下她的手心說:“我爸媽年青的時候能走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他們都不是那種會幹涉子女婚姻的人,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