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磐掃了一眼邙秀,又看了看憤怒的邙飛,冷冷地說道:“大哥,二哥,有些位置,是爭取來的,難道你們不懂嗎?”
“邙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邙飛跳了出來,用手指著邙磐。
“邙飛,收回你的手,否則,我砍了它!”邙磐淡淡地說道,靠在椅子上,雙眸變為了濃濃的綠色。
邙飛看著邙磐那雙妖異的雙眼,心神一顫,連忙收回手,咬著牙說道:“邙磐,吞天蟒有吞天蟒的規矩,你若是僭越,將會受到尊者們的懲罰!”
邙磐嗬嗬一笑,說道:“二哥,尊者的懲罰什麼時候來,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你最好是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邙磐說完,不理睬麵色陰晴不定的邙飛,而是看向邙秀,說道:“大哥,我坐在這裏,你有什麼意見嗎?”
邙秀起身,對邙磐冷笑道:“族長之位,唯族長可以坐。三弟,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規矩。”
邙磐冷笑一聲,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說道:“吞天蟒一族的規矩隻有一條,強者為尊,所以,七階才可稱之為尊者。不知道大哥,現在七階多少了?”
邙秀麵色一寒,沉聲喝道:“邙磐,修為隻是其次,血統才是第一!你莫不是以為你經過了萬血窟修煉,你就真地能穩贏我了?”
邙磐微微品了品茶,淡淡地說道:“論血統,你我一樣。可你隻不過是一個陰謀家而已,陰謀家隻能躲在幕後,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永遠都無法為王,為君。大哥,這族長之位,注定不屬於你。”看書窩
邙秀嗬嗬一笑,握了握拳頭,又舒展開,盯著邙磐嘲笑道:“三弟,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你總是看不清楚形勢,每一步都走錯。神碑峰失敗,你丟下了數千吞天蟒戰士的屍體,這一次,你準備向後山丟多少屍體?”
邙磐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大哥,神碑峰早晚會是我的,葉長天給我的傷,我也會討回。現在的問題是,我想要這族長之位,你願不願意臣服在我手下?不得不說,我還是很看重你的計謀的。”
邙秀麵色陰冷起來,大聲喝道:“邙磐,你休想!族長之位是我的!你不會以為憑你手中的力量,可以與我鬥吧?我手握黑斑三衛,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爭?!”
邙磐點了點頭,凝重地說道:“黑斑三衛,一衛三尊,吞天蟒最強的力量,我確實拿黑斑三衛沒有辦法。”
邙秀陰笑道:“三弟,退隱吧,守護萬血窟去吧。不要自不量力地爭取不屬於你的權勢與地位。你是老三,就該好好地坐在老三的位置上。”
邙磐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說到萬血窟,那可是一個好地方,拜那裏所賜,我經曆了比死還痛苦的折磨,我熬過了抽筋斷骨一般的痛苦。每一個呼吸,都在祭煉神魂,每時每刻,我的血肉都會剝離,直至骨髓!”
邙磐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脫胎換骨,看似美好,實則是最恐怖的地獄。大哥,我走過了地獄,我知道地獄的滋味,你知道什麼是地獄嗎?”
邙秀看著邙磐陰森而墨綠的目光,竟心生了一絲恐懼,那是一種對強者的畏懼!邙秀連忙穩住靈台,沉聲道:“邙磐,你進入萬血窟是對你失敗的懲罰。看來,一次懲罰,你還不長記性!”
邙磐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著邙秀說道:“大哥,地獄裏,隻有無情的殘酷。它告訴我,隻有比地獄更殘酷,才能在地獄裏活下來!結果,我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