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時,淚已滿麵。
楚楚看著遠處坐在琴案旁的然。
葉長天抬眼看向千叟,勾出笑的弧線,說道:“你的破綻太多了,如果我連這些都想不到,又如何攪動風雲,縱橫玄靈?你說呢,千叟?不,塵夢伏羲!”
“伏羲?!”
楚楚瞪大了眼,扭頭看向千叟。
神器之中,配得上伏羲二字的,隻有伏羲琴!
難道說,千叟不是軒轅劍,而是伏羲琴?!
可這怎麼可能!
千叟一直使用的是軒轅劍,甚至進入至了軒轅劍之內!
這一切都說明千叟便是事實上的軒轅劍器靈!
聽聞葉長天的話,千叟的身影為微微顫抖了下,手中的軒轅劍浮現出了一抹金芒,對葉長天問道:“你
看清楚了,我是軒轅劍!”
葉長天坐在琴案旁,緩聲道來:“是嗎?你想聽聽我發現的破綻嗎?”
千叟嘴角冷笑著,對葉長天不屑地說道:“沒有破綻,何來破綻一說?”
葉長天笑著敲了敲琴案,依靠在椅子上,平靜地看著千叟,緩緩說道:“第一次懷疑,是在遇到諸葛恒蒼時,他似乎沉浸在一種幻境中,回望過去,卻發現是一片沉淪的空白,混沌之中生活了數百年,這種可悲的虛幻,可不是軒轅劍可以做到的。”
千叟將軒轅劍插在青石之上,盤坐了下來,冷冷地說道:“神器的器靈,一樣可以影響人的神誌!”
葉長天微微搖頭,對千叟說道:“器靈也是靈體,自然是可以影響人的神誌。隻是,軒轅劍不能!隻有神奇莫測,操縱心靈的伏羲琴才能做到這一步!”
千叟的臉微微抖動了下,手緊緊握著。
葉長天嘴角帶著笑意,輕輕說道:“控製心靈,這是你最大的把戲,也是你最強的法寶,而這一切,都來自於伏羲琴!我說得沒錯吧?”
千叟故作輕鬆地看向一旁的軒轅劍,說道:“你錯了,我是軒轅劍!我手握軒轅,我掌控的是無窮之力!”
葉長天堅定地搖頭道:“你不是軒轅劍!因為你太在乎天音沉檀了!”
千叟的氣息陡然波動了起來。
葉長天認真地說道:“你控製與囚禁了那麼多的修士,卻隻是讓他們機械地搬運空箱,日夜不休的運轉,隻不過是想讓他們在沉淪之中貢獻自己的本源之力,供養天音沉檀樹!”
千叟掃了一眼葉長天,認真地說道:“天音沉檀樹有著極強的安魂作用,這種至寶我自然看重。”
葉長天不屑千叟的謊言,指了指琴案上的古琴說道:“你不是看重天音沉檀的安魂作用,而是想要脫胎換骨!你想要脫離現在的本體,重新塑造一個新的本體!若你是軒轅劍,想要脫胎換骨,需要的是首山之銅,而不是草木為核的天音沉檀!”
千叟的目光盯著古琴,又看向葉長天,沒有反駁什麼。
葉長天敲打著琴案,緩緩說道;“軒轅劍乃是皇者之劍,其器靈不應該是你這樣偏執於控製的妖媚女子!你見過哪一家的皇追求過於完美的容貌的?神龍峰的龍皇我見過,儒雅有餘,風流不足,算不得完美,鬼帝城的鬼帝我也見過,那就是個鬼模鬼樣,與美都靠不上邊。器靈為女,這是你的一大破綻。軒轅劍的器靈,就應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千叟眼微微一抬,嘴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怎麼,我說錯了嗎?”
葉長天不解地看著千叟。
千叟盤坐著,將手腕沉在膝蓋之上,雙手結印,輕輕地說道:“葉長天,有些時候,你的揣測並不是完整正確的。過於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
葉長天眉頭微皺,轉念說道:“是嗎?可以證明你不是軒轅劍的證據還有很多。比如說控製著這片天地,真正的力量都來自於伏羲!還有,你與楚楚契約時,以討厭約束為名索要長期在外的自由!嗬嗬,這隻是一個掩飾的借口而已!”
“對於器靈而言,器物本身就是家!千叟,你見過一個舍棄家,去追求完全自由的人嗎?縱然是江湖浪子,還知道給家裏去一封信,知道回家看看!你竟然嫌棄自己的家?”
千叟閉上了眼,一旁的軒轅劍微微的顫。
葉長天平複了下心情,起身看著琴案上的古琴,緩緩說道:“當你提到‘虛靈’兩個字的時候,我便明白了一點。你不僅不是軒轅劍,還是占據了軒轅劍的強盜!是你趕走了軒轅劍的器靈,所以,你才能製造軒轅劍的虛靈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