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十八歲了,是一個成年人了。我打算讓你自己學會獨立起來,我是你的叔叔,不能照顧你一輩子,所以你要學著一個人去生活。離開這裏,我已經為你準備了另外的別墅,搬過去,我會派人照顧好你。你需要學會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生存。”
墨司沛一口氣把所以想說的不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語氣清冷,沒有任何的不舍,之前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告誡。
“墨司沛,你又趕我走,我以為你原諒我了,沒想到你是來趕我走的,我不走,說什麼你不能照顧我一輩子,你為什麼不能照顧我一輩子?隻要你娶我,娶我就可以……,”一聽見墨司沛說的這些話,蘇笙歌立刻就坐不住了,她不可能離開他,這十年的感情已經長進自己的生命裏,化作了自己的血肉,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忘記?
墨司沛的臉色布滿了陰霾,優柔寡斷一像不是他的作風,既然軟的和她說不通,隻好做的徹底一點了。
“來人,替小小姐收拾行李,現在就送去槐園。”
話裏含冰,不帶絲毫溫度。
話畢,立刻就有女仆從房間外走進來,手腳麻利的開始給蘇笙歌整理起行裝來。
“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他的一律不用整理了。”
“墨司沛,你一定要喊我走?一定要把我從你身邊驅逐嗎?”
蘇笙歌的語氣裏充滿了委屈,埋怨,還有青澀檸檬般的酸苦味道,一汪水洗過般幹淨透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是,我已經仁至義盡。”墨司沛的話裏話外都不帶一定點的溫度,他故意這樣做,雖然心疼,但是這是對他們彼此最好的處理方式,畢竟他和她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蘇笙歌想要的關係。
而他即將和夏傾城結婚,不能耽誤蘇笙歌的未來。
“好好好,我早該知道,你想把我從你身邊驅逐。墨司沛,不用你的施舍,我自己走,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蘇笙歌被傷到了,這些日子,她為了留在他身邊,為了不被驅逐,做了這麼多的努力,賠上了她的一切,卻換不回他的一點留戀。
蘇笙歌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越來越熱了,大概是眼淚要流下來了,她不能在這個冷酷的男人麵前流淚。
蘇笙歌一咬牙,轉身衝了出去,既然他想要自己獨立,那她就獨立的徹底一點,獨立到再也看不見他的地方去。
墨司沛的飄忽不定的眼神,終於在女孩轉身離去的時候找回了焦點,他的視線一直看著蘇笙歌離去的背影,腳卻如同生了根,駐足原地,一動不動。
“少爺,小小姐她?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必了,隨她吧!”
墨司沛看了一眼這個布滿了她的氣息的房間,最終命人上了鎖,下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把這個房間設置成了這個別墅裏的一塊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