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光滑的手掌撐在地上,一下子擦破了皮,露出了幾道不和諧的紅痕。
蘇笙歌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張的結果,望著墨司沛,眼睛裏流露出像是受傷一般的小獸一般的惶恐哀傷的眼神。
“蘇笙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這裏耍小脾氣了好不好。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管家,送小小姐走。”
墨司沛眼神淩厲的望著蘇笙歌,語氣清冷,不帶絲毫的憐惜。
夏傾城看著墨司沛的態度,還有跳梁小醜一般的蘇笙歌,兩個人僵持不下,於是輕啟紅唇:“司沛,笙歌還小,你不要對她這麼嚴厲嘛。”
夏傾城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要扶蘇笙歌起來。
“走來,我不要你扶。”蘇笙歌抹了抹眼淚,一把拍掉夏傾城的手。
“不識好歹,傾城,不必理她。”墨司沛拉起夏傾城的手轉身就往別墅裏麵走去。
幹淨利落,一點不舍都沒有。
蘇笙歌看著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在她麵前漸行漸遠。
雖然所有的報紙上對墨司沛和夏傾城的聯姻都是充滿了溢美之詞,可是蘇笙歌從來都不看好他們。
她把墨司沛對她的疏離歸咎到這個突然冒出來,處處比她強的女人身上,認為她是橫在自己和墨司沛之間那多處一塊的桎梏。
可是,現在看著,夏傾城才是和墨司沛最登對的女人,自己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小小姐,我送你回槐園吧!”管家有些心疼的看著坐在地上黯然失神的蘇笙歌說道。
“不用了,管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小小姐,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啊!少爺……。”
“我答應你,我會回槐園,但是,現在,你讓我一個人走走好不好?”蘇笙歌知道老管家在擔心她,可是她現在真的想一個人呆著。
“那好吧!”老管家從小看著蘇笙歌長大,知道蘇笙歌的脾氣,隻好先答應她,然後再派人偷偷跟著她。
胡楊初抽新芽,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腰粗腿胖的不知經曆了多少個春秋,不知道還能經曆多少個春秋。
他們雖然不能哭笑,不能說話,卻能造福一方,在這馬路上也算是剛剛好的去處。
而她蘇笙歌,仿佛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個多餘的人,父親那邊的人不滿意她,好不容易遇見了墨司沛,可是如今他也不要她了。
蘇笙歌決定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剛剛來到墨家的時候,被全世界拋棄,從熟悉的地方離開,又來到一個不歡迎她的陌生的地方。
“蘇笙歌,你還真是一個天煞孤星。怎麼走到哪了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蘇笙歌走在馬路中央,埋頭踢著一個小石頭泄氣,背影落寞而又孤獨。
蘇笙歌突然不想回槐園了,那個沒有墨司沛的地方,冰冷的讓她窒息。
“嘀,嘀,”祁鉉開著一輛剛提出來的拉風的紅色跑車出來遛彎,路就被一個小姑娘給堵住了。
說實話,這個小姑娘也真是醉醉的,好好的人行道不走,非要在馬路中央走。
“按什麼按,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繞道走!”蘇笙歌現在完全就是個悲哀到了極點的人,沒人陪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人衝她按喇叭,有車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