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總裁為什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唯命是從的張秘書還是將這一個艱巨的任務完成的很好。
下午三點,樂天商務酒店二樓的VIP包廂裏麵,四圍都是隔音玻璃,隻有大門關上,外麵的人看不見、聽不見裏麵的人,裏麵的人也看不見外麵的絲毫動靜。
“墨總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想到約我這個家庭主婦見麵?”公爵夫人用兩根白玉一般的纖細手指捏住了咖啡杯的把手,將濃香醇厚的黑咖啡放在鼻子前麵細細的聞了一下,讓後才不緊不慢的呷了一口,讓咖啡的苦與苦後回甘布滿她的味蕾。
墨司沛麵前的咖啡則原封未動的擺放在他的麵前,隻是黑咖啡之前先聞咖啡香這個小動作就讓墨司沛對公爵夫人真正的身份有了八分的確認。
一個人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可是她的習慣,她的氣質卻很難改變,這是滲透進骨子裏麵的東西,不是換臉換皮就可以抽離身體的。
墨司沛忍著不將呼之欲出的真相問出口,隻道:“今天約見夫人是覺得夫人很像我的一個親人!不知道您是不是認識墨司嫻小姐呢!”
“墨司嫻”三個字一出,公爵夫人所有的偽裝都顯得那麼的蒼白了,她知道再多的辯解在自己這個弟弟的麵前都是無用之功。
“司沛,好久不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公爵夫人,也就是墨司沛口中的墨司嫻,當年墨家的養女。
“就在剛剛!”墨司沛剛才的八分隻是憑借感覺,和對墨司嫻所剩無幾的記憶裏麵那些已經模糊的片段推測而來,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他隻是炸了一下,沒有想到公爵夫人就承認了。
“原來如此!”公爵夫人在得知墨司沛根本就是猜的時候,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卻在咖啡杯觸碰到桌麵的時候顫抖了,將裏麵的咖啡潑了一點出來,由此可見她的心慌!
“姐,或者我還是稱呼您為公爵夫人?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可是你既然還或者,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家?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司沛對墨司嫻的事情好像隻停留在自己十歲那年,他記得自己的姐姐當年在帝都是最美麗最高貴的第一名媛,父親和家裏的所有人都很喜歡她,可是突然有一天,姐姐不見了,父親惡狠狠的告訴他說,以後在這個家裏不許再提“墨司嫻”這個女人,墨家沒有這個人!
墨司沛當時雖然還不十分的明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個認知,姐姐再也不會在出現在家裏!
記憶裏的畫麵枯黃泛舊,但是已經是墨司沛可以回想起的所有,再後來的記憶,就是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那個還是奶娃娃的蘇笙歌了。
他是第一個發現蘇笙歌的人,是第一個在這個家裏牽起蘇笙歌的手的人,那時候他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小的,這麼柔軟的生物!
一時的牽手注定一世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