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夾在墨司沛和夜羅虯中間的半晌沒有回答的蘇笙歌終於開口道:“夜先生,我想我還是和我叔叔回去吧,老是在這裏叨擾你們也不是一件長久的事情!”
“笙歌,你要是不想回家吧,我可以讓你留下來!”夜羅虯看見蘇笙歌要走,以為她是畏懼墨司沛的勢力不得不走,明知道自己與墨司沛的力量不可以與之匹敵,還是想要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不必了!謝謝!”蘇笙歌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朝著夜羅虯笑了笑,暗示夜羅虯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自己心意已決了。
“那好,笙歌,我們走吧!夜先生,告辭,笙歌這些日子實在是麻煩你們替我照顧了,改日一定會登門拜訪,親自致謝!”
墨司沛說道一點問題都沒有,既禮貌又不失體麵,而看夜羅虯的時候,眼神裏麵透著一股濃濃的宣示主權的意味。
“墨總實在是太多慮了,笙歌小姐來我這裏,是我的榮幸,怎麼會是打攪呢!我送你們吧!”
夜羅虯說著就要親自去送。
“不必了,夜先生不必多辛勞來,我們自己走就行!”
“好,既然這樣,我就讓人送你們吧!”既然墨司沛已經這麼說了,夜羅虯也不好多說什麼東西,就順著墨司沛的話答應了,他其實也不想看見蘇笙歌和墨司沛成雙入對的樣子——眼睛心裏都難受。
“笙歌,你走那麼快幹什麼?”墨司沛跟著蘇笙歌一臉調笑不悅。
“沒什麼,你不是說那個女人現在情況很不好嗎?我急著趕回去看看他!”蘇笙歌口氣淡淡的,好像麵前的這個人是一個陌生人。
“笙歌,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蘇笙歌還是一張撲克臉,冷冰冰的。
“沒有,還沒有?”墨司沛索性攔住了蘇笙歌,捏住了她的眉頭,還將她撇下的嘴角用兩隻手指撐起來。
“別碰我!”蘇笙歌強裝的冷漠終於被墨司沛撕開了一道口子,冷漠的撲克臉也消失不見了。也總算不是一塊堅硬的鐵板了。
“還說不是生我的氣,你看你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遇見那麼大的事情,不去找我,還躲到別的男人家裏!你應該生氣嗎?應該生氣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墨司沛心中其實也憋著一口氣,可是考慮到蘇笙歌昨晚經曆了那麼大的事情,所以這才隱忍著不說話,先安撫著蘇笙歌。
蘇笙歌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剛剛被墨司沛撫平了眉頭又重新皺成了小山,好不容易才被衝散的畫麵又重新翻湧到她的腦子裏麵。
“笙歌,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那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寧願讓一個外人來幫你也不願意向我開口呢!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再怎麼跟我生氣,有什麼事情,你還是要讓我幫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