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一個人(2 / 2)

可惜,蘇笙歌並不領情,將自己的手從墨司沛的手心裏麵掙脫了出來,她現在還是不想要理睬墨司沛,她和墨司沛現在正處於冷戰之中。

蘇笙歌的這個動作就像是壓住彈簧的一個砝碼,讓墨司沛心中的隱忍突然迸發了,他再一次抓住了蘇笙歌的手,不同於剛剛的溫柔,這一次墨司沛抓著蘇笙歌的手,用力且霸道,眼神之中透著一抹淡淡的紅色。

“蘇笙歌,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不告訴你,是我的錯,可是,你即便是恨我,怨我,你可以打我,罵我,為什麼要這樣冷冰冰的對我視若無睹?”

墨司沛覺得蘇笙歌打也好,罵也好,就是不能像現在這個時候像個啞巴一樣的一句話都不說,尤其是用看陌生人的那種眼神看自己。

從前這個小丫頭看自己的時候,滿眼的柔情好像是三月裏麵的春波,一顰一笑,眉眼之間都是歡喜,那個時候,隻要蘇笙歌一眼,墨司沛就會立刻繳械投降。

而現在,蘇笙歌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又犀利,堅硬的好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千年寒冰,與之前的蘇笙歌判若兩人。

也許沒有對比,就不會覺得蘇笙歌現在與以前的差別,可偏偏,沐浴過春風以後誰還願意再忍受冷風呢?

“我沒有鬧,墨司沛,我要去燒開水了!”

蘇笙歌也知道墨司沛從來都是為自己考慮,大概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考慮,可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的,逃不出自己給自己設定的那個圈子。

蘇笙歌最終還是逃跑一樣的從墨司沛的身邊離開了,墨司沛的眉頭緊皺,看著蘇笙歌離開的背影,心裏好像住了二十隻兔子一般——百爪撓心!

自己教出來的丫頭,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拿她一點辦法沒有了。

愛情有時候就是一盤糾錯交雜的古藤,經曆了彌久的時光,隻會將攀在一起的古藤枝蔓越纏越深,直到彼此都成了對方身體裏麵的一部分,刀割斧砍都無法分開。

蘇笙歌坐在廚房的實木板凳上麵,看著搖曳的火苗在銀色的茶壺底下散發著幽藍色的火焰,一點一點的舔舐著茶壺的底座,思緒卻如翩翩飛舞的雪花不知道哪一片又飛到了那個角落裏麵了。

“蘇笙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與墨司沛之間已經糾纏了那麼久,就打算這麼一直糾纏下去嗎?”

蘇笙歌心中的壓抑實在是太久了,往日和墨司沛的朝朝暮暮都在腦海裏麵像是黑白電影一樣的循環播放著,好像回到那個時候,無憂無慮,整天隻要考慮怎麼變著花樣的粘著墨司沛就好了。

蘇笙歌還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像是一個初生的牛犢,可以不管不顧的遵從本心,喜歡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