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七熟練地單手幫悅悅脫完衣服,丟進浴缸,一手托著頭,一手幫他洗澡。
悅悅愜意的閉著眼睛,似乎一點兒也沒影響到他睡覺。
看得出來,沐小七照顧孩子很有經驗。
夜景闌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忍不住開口:“你很經常幫他洗澡?”
沐小七甩了他一個白眼:“我是他媽,他是我拉扯大的,我不給他洗誰給他洗?”
“你們不是有保姆嗎?”夜景闌倒也沒因為沐小七的態度不好而生氣。
“保姆隻是在我上班的時候幫我陪著他而已,我不想因為有了保姆就不做自己母親該做的工作。”沐小七一邊給悅悅洗澡一邊說。
夜景闌沒有再說話,靠著門靜靜地看著浴室裏的母子二人。
不知為什麼,他竟忽然有種羨慕的感覺。
似乎現在悅悅享受過的,他都不曾擁有過。
正恍神,耳邊聽到沐小七低聲說:“讓一讓。”
原來她已經給光溜溜的悅悅裹了個浴巾抱著出來了,夜景闌往旁邊側了側身體,沐小七抱著悅悅,走到床邊,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悅悅一挨著枕頭,似乎就睡熟了,沐小七怎麼擺弄他給他穿睡衣,都不見他動一動了,軟的像個麵條。
沐小七把他收拾停當,站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腰,發現夜景闌竟然還咋站在原地,她身體僵了僵,開始趕人:“悅悅已經睡了,你……”
夜景闌站在那裏,目光不明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喂,”沐小七走過去,見夜景闌似乎在發呆,便伸手在夜景闌的眼前晃了晃:“悅悅已經睡了,我們就別在這了。”
夜景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出去。
沐小七暗暗罵了一句神經病,跟在後麵,走到對麵推開自己的房門,轉頭見夜景闌正大步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這麼晚了,他還出去?
沐小七狐疑的多看了他兩眼,卻見他的背影莫名的有種蕭索而孤寂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沐小七聳了聳肩膀,進了自己的房門。
就這樣,沐小七開啟了雙麵生活。
白天,她戴著麵具經由那棟藍色的房子回到自己家,將麵具摘下,到公司做自己的設計師。
晚上,她回到自己家再走地道來到藍色房子處,戴上麵具變身成為夜家生了繼承人的‘那個女人’。
悅悅則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別院裏,有時候學習,有時候陪海倫玩,他的小日子過的愜意極了。
海倫還是老樣子,不怎麼跟別人說話,唯獨對悅悅十分的親密。
就這麼過了幾天,沐小七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夜景闌似乎不住在別院裏,一到睡覺的時候他就出去,後來聽傭人們說夜景闌一直都是隻睡酒店的。
沐小七心下生疑,原來怎麼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