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見他答應的那麼爽快,眼睛一亮,繼續說:“其實我覺得除了對外,我們自己旗下的公司你也少出現點好,等到眼睛好了再說,這段時間,就讓你爺爺辛苦辛苦,再重新受點累幫忙理理事,你呢就好好休息……”
重點來了……
沐小七總算是聽出了一些苗頭,這人是想趁著夜景闌眼睛看不見,建議他放權。
“是啊景闌,你要是操勞,肯定對眼睛的恢複也不好,還不如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另一位老人也附和的說。
夜寒山雖然沒說話,但是沒說話有時候也代表了一種態度。
沐小七,這兩個開口的老人,根本就是夜寒山的傳聲筒。
“但我覺得少爺的眼睛雖然暫時出了點問題,但是不影響他對我們企業的管理和判斷啊。”有個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也立刻有人同意:“對啊,有些項目是少爺親自抓的,如果放下,我們擔心……”
“擔心什麼?!老爺管不也一樣?!”先開口讓夜景闌‘休息’的那個老人反駁:“再說了,如果少爺因為操勞再讓眼睛惡化,責任誰來承擔?!”
責任誰來承擔?自然沒人敢承擔。桌上一下子又安靜了。
一直以來,夜家人在沐小七的心裏都是冷漠而殘酷的,現在這一幕更是將這兩個詞展現了出來。
夜景闌的眼睛剛剛受傷,他們沒人去問夜景闌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怎麼能好,反而挖空心思的想著要卸了他的權。
怪不得剛才她說一切應付過去了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笑,看來他早就料到一切了。
沐小七忍不住側頭觀察夜景闌,卻見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
雖說看不出悲喜,但內心深處也應該是哀傷的吧,因為這裏,都是他至親之人。
沐小七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痛了。
這時,忽然有人接話:“我認為,責任誰來擔不重要,重要的是,景闌自己的想法吧?”
“二叔。”夜景闌衝著夜翔飛的方向,打了個招呼。
夜翔飛的額頭還有汗,臉色還有些蒼白,他關切的盯著夜景闌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應了夜景闌:“嗯,景闌,對不起,二叔來晚了。”
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夜景闌的眼睛失明了,所以他道歉,“來晚了”一語雙關一則是說他在夜景闌中毒的時候沒有出現,二則是婚禮晚宴來晚了。
“沒事,二叔,坐下來再說。”夜景闌示意夜翔飛先坐下來。
夜翔飛點點頭,坐到了寫著他名字的座位上,就在夜寒山的旁邊。
這時的夜寒山,麵如寒霜。
他很生氣,一來是夜翔飛居然在今天這個緊要的時刻找女人,讓他覺得很荒唐,二來,是剛才他的人剛要借機提出卸了夜景闌的權,卻被夜翔飛給打斷了。
“看著也是叔侄情深啊,你怎麼不告訴景闌,你是做什麼事了,以至於‘來晚了’?”夜寒山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夜翔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