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輩關浩,大叔你哪裏不舒適?”關浩幹煉地坐了下來,觀察著對方的臉色,但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有病。
“倒也沒什麼地方不舒適,就是年紀大了,聽說關神醫妙手回春法力高強,是以過來求經,看看有沒有什麼養生妙計。”尤育凱也仔細觀察著關浩。
“我該怎麼稱呼您呢?”關浩微笑道,隻覺得這個病人像是來找事的,但看他一把年紀,長得虎虎生風,又不像是來收保護費的。而且有種直覺告訴他對方肯定不是一般人,這種人巴結一下肯定不吃虧。
“我叫尤育凱。”尤育凱也是麵帶微笑,初步判斷對方彬彬有禮,嘴巴甜,說話很討老人喜歡,及格。
“尤前輩……嗯?跟母老虎同姓……”關浩先是恭敬地稱呼一聲,突然脫口道。
“什麼?母老虎?誰是母老虎?”尤育凱微微一怔,有種不詳之兆。
關浩發覺自己失言,賠笑道:“沒什麼,是我們麗人醫院的第一號女流氓,她跟你同姓,我不是說你。”
第一號女流氓?尤育凱的臉色黑得像豬肝一樣,隻希望麗人醫院和自己同姓的人不止一個,但心裏還是憋屈得緊。
“至於什麼養生之道嘛,我看前輩保養得不錯,身體很強壯,比我的氣色好多了,所以我就不在你麵前斑門弄斧了。”關浩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打發走,尤育凱這個名字他沒聽說過,看起來不是什麼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你太謙虛了,其實我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尤育凱神色隱晦,低聲道。
“什麼事情?”關浩提一提神。
“我……跟你說老實話,我最近總是覺得……那個玩意不太給力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它脖脖生機起來呢?”尤育凱紅著臉,麵露窘色。
其實這才是他來找關浩的最主要目的,說什麼會會這個小子,隻不過是來尋醫問藥的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尤燕的媽媽邵雨蝶雖然四十大幾了,但在保養方麵也是下了大大的肥料,加上她遺傳給尤燕的那種天生麗質,現在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婦人。每天看著這樣的老婆躺在床邊,自己那玩意愣是起不來,偶爾能搞上一回也堅持不到五分鍾,實在是不盡興。這個隱患一直困擾了他很久,也問過不少醫生,均不見效。早在聽說關神醫包治百病的時候,他就有了今天這個打算,直到今天為了女兒的事情才下定決心,最好是一舉兩得。
“啊?你是說那個玩意?”關浩吃了一小驚,下意識地看著對方的褲檔。
“是啊,你有辦法嗎?錢方麵絕對不是問題。”尤育凱正色道。
“晚輩冒昧問一句,尤前輩今年貴庚?”關浩謹慎地問道。
“我今年51,提前退休了。”尤育凱如實道。
關浩忍不住蕭然起敬,51歲居然還有這等風采,真是難得。看他身體蠻強壯的,居然那個地方得了毛病,卻實很無奈啊。
“嗯,辦法應該有,不過在這裏恐怕不方便幫你治,要不你留個地址,改天我登門拜訪,如何?”
關浩的話等於給尤育凱打了一針強心劑,喜出望外。
“那就多謝了,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尤育凱在紙上如實寫了自己的住址和聯係電話,說道。
“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關浩把紙條塞進自己的錢包裏。
“哎,你剛才說這醫院裏還有人跟我同姓,跟你一樣是醫生嗎?”尤育凱適時引入主題,套他口風。
“嗯,以前是我的導師,如果你得了婦科病的話不妨跟她談談,這一方麵她是專家。”關浩打趣道。
尤育凱哭笑不得,若不是證實了對方所說的母老虎就是自己的女兒,他肯定會為關浩的冷笑話發笑的,現在愣是笑不出來。
“你該不會是她的親戚吧?”關浩突然想起這著,不由有些擔心自己是否栽了跟頭。
“應該不是吧,哈哈。”尤育凱勉強笑道,站了起來,“那我明天等你消息了。”
應該不是?算了吧,不是最好,差點就說錯話了。關浩看著對方離開後,想起“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短”的古訓,心裏百感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