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統這才留意到關浩後麵站著一個沉魚落雁的美女。
韓飛飛適時笑道：“舒爺爺好，我今天來見工的。”
舒統愣道：“原來你還有個表姐，那就是自己人。”說完又看著舒菲道：“談妥了嗎？”
“談妥了……”舒菲把細節粗略地概括一下，便帶著韓飛飛出去熟悉環境，雖然她將來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外麵奔波勞累，也許一個月不會再過兩次回到公司，不過熟悉一下環境也好為未來和升職加薪做鋪墊。
所謂擇去不如撞去，舒統用眼神示意舒菲把那“表姐”帶出去，目的就是跟關浩單獨麵談。
關浩見他們神色古怪，一時之間也摸不著路。
舒統坐了舒菲的旋轉大棉椅，也示意關浩坐下對麵，兩人寒酸了幾句家常，以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開場侃了一會，最終才慢慢地引入主題。
“小浩，我聽菲兒說新新超市的改裝，是你給的建議？”舒統話鋒一轉道。
莫非準備打賞我？“哪裏，我隻是說了菲菲原來的想法罷了。”關浩謙虛道，到了這份上，他也不見外了，直接就喊他孫女菲菲。
說起來舒菲也算得上這個時代唯一一上不食人間煙花的了，尤燕有心理障礙還說得過去，而她身心如此健康，雖然是父母雙亡有過那麼點挫折，但也不至於要出家當妮姑吧。這一絕色完全可以說是個異類。
“你不必謙虛，認識這麼久都沒有跟你談過心事，不知道你有什麼理想？”舒統正色道。
“理想嘛……倒是有的，完成一個使命吧。”關浩的目光似乎飄到遠方，語氣開始滄桑起來。
“使命？”舒統愣道。
“隻言片語也說不清楚，總之我會努力當我的醫生吧。舒統，你刻意支開她們，就是為了跟我談理想？”關浩神神秘秘地笑道。
舒統神色一變，又露讚賞之色道：“你真聰明，說實在話，我是多麼希望你能過來幫我的忙。”
聽他這話相當由衷，頗有求賢若渴的味道。這味道就像一杯Petrus，雖然機會難得真情可貴，關浩愣是喝不下去。
“要命了，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兩家舉足輕重的大企業來挖牆腳，我真的有這麼搶手嗎？”關浩受寵若驚，最要命的是這兩夥人找他做的事都和專業無關，候曉強讓他去當整容師，還要兼保鏢，舒統叫他來做生意，真的是人生坎坷，波折不斷啊。
“怎麼樣？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其實做生意也不難，我看得出你完全有這個潛質。”舒統又道。
“舒爺爺，你們集團裏已經有大把人才了，但是關神醫這世界上隻有一個，要是我做了商人，以後若是有人像舒爺爺一樣得了不治之症，那時誰救他們命去？你說是嗎？”關浩意有所指地笑道，端的是字字珠璣，意味深長。
舒統不由黯然，以關浩這個年紀能有如此情去境界，也算得上是哲學家了。
“那我也不勉強你。對了，剛才我聽見有人說誰要走了？”舒統岔開話題道。
“是我。”關浩點頭笑道。
“怎麼？你要去哪？”舒統道。
“也不遠，就在郊區外，才一百多公裏吧，本市的醫學院。”關浩把自己要去“被進修”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下，拍拍後臀站起來施了個道別禮，“時候也不早了，我必須準備動身，等我功德圓滿，一定回來探望你。”
舒統也欣賞能夠堅持理想的人，並不留他，隻送出了最真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