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對著鏡子觀察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明顯正在慢慢地恢複,那道口子以很慢的速度合攏,血已經徹底止住了,隻是殘留在臉上的血液還染紅了頭發,連自己看了都不寒而栗,要是拍血腥恐怖片,這副模樣不用化妝都可以直接上鏡了。
魔法持續了三四分鍾,脖子都酸了,傷口總算是結了疤。關浩鬆下一口氣,暫時收回了魔法,扭開水龍頭把臉上的血洗掉。
尤燕也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手絕活,並不怎麼吃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傷口看,抽噎的幅度明顯有所減輕,心裏那塊石頭也落下去了。
關浩洗掉臉上的血後,一刻也不歇,又運起了魔法,花了四五分鍾才去掉了那道疤痕。雖然耗時有點長,但這手去疤不留痕的絕活,讓關浩自豪了一把,頗有得瑟之意。
他擦幹臉上的水珠,看了看尤燕那雙朦朧的淚眼,微微一愣道:“你幹什麼呢?沒看到已經好了嗎?還哭?”
尤燕非常不放心,猛地上前打量著他的額頭,摸了又摸,果然還是那麼帥氣,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這口氣一鬆下來,她又悔恨地大哭出聲,毫無征兆地倒在關浩懷裏,生怕他突然間消失掉,抱得老緊。
關浩大感詫異,尤燕那對胸堵在他胸口上,即使隔著三層衣物感覺也相當強烈,這情景讓他想起了在J城大灑店裏那一幕,剛剛嚐過野味的定海神針又蹭地肅然起立。
這娘們也是第一回這樣主動抱人啊,算不算是因禍得福?關浩輕輕撫著尤燕的腰,反客為主地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尤燕突然覺得那小子不老實,居然趁自己傷心欲絕時做這麼下流之舉,若不是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對付這種行為肯定是免不了一頓痛打的。但她也不是真的生氣,仍舍不得鬆開他的懷抱,立場都已經這麼明顯了,讓男友吃吃豆腐有何不可。她微微地惱怒道:“把你手放開。”
嗯?抱抱腰肢都不行?關浩一翻白眼,乖乖地鬆了手,說道:“沒問題,已經放開了,你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尤燕的抽噎漸漸停歇下來,一見這廝言行不一,更加惱怒,一抬頭哼道:“放你個大頭鬼啊。”
她一邊說時伸手去扯關浩的“手”,卻扯到一條褲鏈……
且說尤燕誤址了關浩的褲鏈,發現一條硬邦邦的龐然大物,頓時好奇心大起,張開手指抓了一下。僅僅是這一瞬間她就意識到了什麼,可惜為時已晚,關浩一個忍不住發出一聲喊著。
尤燕臉上大臊,打了個激靈,抬手一巴掌就砸在他臉上,怒道:“下流!”
然後一轉身落荒而逃。
脆響回蕩中,關浩臉皮一陣發麻,揉著臉苦笑道:“反複無常啊,簡直就是天氣預報。”
這一巴掌的力度較之以前明顯弱了好幾分,關浩無奈地笑了笑:很好,哥欣賞的正是這股辣勁,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