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栽培?栽你老母啊,不放我黑槍我就謝天謝地。關浩鄙夷地瞪他一眼,衣袖一甩,轉身往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院長今天容光煥發,滿麵春風,看關浩一進來就起身相迎:“侄孫啊,在醫學院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不過現在我想去看看那個……叫吳輝的病人,你介意我等一會再來找你嗎?”關浩見桌上泡好了一壺茶,毫不客氣地倒滿一杯,昂頭吞下。
“不介意,我怎麼會介意,你去忙吧,我也有些話,等一會再跟你說。”院長嘻皮笑臉,看得出精神極佳。
他當然是不介意的,名下醫師以進修名義在醫學院替麗人醫院出盡了風頭,救的還是吳氏珠寶集團的小公子,關浩現在是功德無量,他是領導有方,名利雙收財源滾滾,何來介意一說。
也怪不得他的精神如此亢奮,關浩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吳輝住在三樓的高級病房,裏裏外外站著一大群親戚朋友,這些人無非都是聽說關神醫今天會回院觀察吳輝的病情,為了見識一下神醫的風采,才千裏迢迢跑過來的,絕不單純是因為什麼關心親人和朋友之類的理由。
“是關醫生啊。”有一人驚歎道,眾人一陣嘩然。
一出場就引起軒然胸,關浩甚是得意,穿過擁擠的人群進了病房。
吳輝的父親吳恩長得虎背熊腰牛高馬大,第一時間握上關浩的手就詢問兒子的病情,吳夫人跟幾個親戚也簇擁而來,扯著他的衣賞問長問短,亂成一鍋粥。
這個吳夫人他認得,吳輝被誤診為已經死亡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
關浩把視線落在吳輝身子上,發現他的康複速度快得驚人,就是臉上的疤比較猙獰。
“老師……”吳輝掙紮著挪一挪身體,出於禮貌問候一聲,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啥傳說中的神醫,居然是他學校的代課老師。不過關浩的傳說以他平時無所事事的個性,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耳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大概就是今天大學生的生活寫照了。
“你躺著不要動。”關浩伸手阻止道。
“他臉上的疤有辦法去掉嗎?”吳夫人痛心疾首地說道。
“當然,用我的無敵創可貼吧。”關浩道。
“無敵創可貼?”眾人對這個有誇大其詞之嫌的名詞有點難以理解。
“嗯,你們全部都出去吧,不要打擾我。”關浩給這群貴族人下了逐客令,聽起來不冷,但也不算太熱,身為被世人傳誦的神醫,這一點威武之風還是要有的。
“那就全靠你了!”
沒有人懷疑關浩的醫術,雖然新聞已經被某一股勢力禁止了,但是目擊者畢竟也有不少,在那案發事場誰都聽到關浩鐵了心認為吳輝還沒死,若不是他妙手回春,隻怕吳輝已經被孫洪鬆活活地解剖了。
等眾人全部退了出去,尤燕今天竟閑得蛋疼,給他送了一件大白褂。
關浩喜出望外,這頭母老虎居然還如此善解人意,知道自己時間趕沒有顧上穿工衣,難得她肯親手送過來。
“謝謝!”關浩朝她擠了擠猥瑣的眉毛,順手穿上。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尤燕含情脈脈的眼神在他身子上逗留了數秒鍾才離開。
關浩也不留她,在自己行醫時是能少個人就少個人,免得礙手礙腳。
坐在床邊與吳輝對視,關浩卻沒即時進入主題,而是跟他聊起天來:“吳輝同學,你知道跟人打架是不對的嗎?”
當過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給你指點江山長篇大論。吳輝不但不領他的情,反而昂起臉道:“我沒有不對,這些人該打。”
“嘿,你還理直氣壯了?”關浩愣了半晌,這家夥實是有他當年的作風,隻是相比起來這吳輝也顯得太孬了。
“那你為什麼打不贏?還差點把命都丟了?”關浩一邊拔掉他手背上的針管,一邊說道。
看到他給自己拔針管吳輝還以為他打算謀殺,驚道:“你幹什麼?”
關浩一愣道:“別緊張,這些藥水會把你打死的,要補身體,最好從飲食方麵下手,莫非你不相信我?”
聽他這麼一說,吳輝便心虛起來,自己的小命本來就是讓他撿回來的,還小人之心妒子之腹了,罪過。
他沉思了一會,忿忿不平道:“不是我打不贏,隻不過是他們人多罷了。”
關浩感慨地歎了口氣,單拳難敵四手,也怪不得他被打成這樣,不過那幫家夥也太狠了,想當年自己打架鬥毆最多也是拿刀子在身子上磨幾下,不管什麼深仇大恨都不可能狠得下心砍下去,現在的小娃娃簡直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