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她房間後,關浩異常淡定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耳孔冒氣地蹺著二郎腿,摸起一隻水杯昂頭狠狠灌下一口過了夜的綠茶。
此時江一婷突然火急火燎地闖進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出大事了,急缺人手。”
關浩精神一振,這會正氣在頭上,正好找點事情做做以分散注意力。
尾隨著江一婷趕到現場時,發現三個急救室忙得不可開交,宗偉江焦頭爛額地轉來轉去,忙到拉屎都沒空脫褲子。
“關浩,去隔壁房看看吧,那個傷勢很嚴重。”宗偉江看到關浩過來,百忙中抽出時間說了一句。
關浩依著他的指示拐進了隔壁急救室,發現一個身穿校服的學生斷了一隻胳膊,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架上。
在裏麵實施救治的外科醫生看見他來,急忙退居二線,說道:“關醫生,還是你來吧,把他的血止了再說。”
事關緊急,關浩打起了精神,一切煩惱都被他拋到太平洋去了,一邊上去接崗,一邊隨口問道:“發生什麼事啊?這麼嚴重。”
“唉,學生嘛,什麼不好學學人家鬥毆,動刀動槍的打到斷胳膊斷腿。”那醫生歎了口氣。
“又是鬥毆?”關浩一邊運起魔法給這病人止血,一邊觀察他的校服,居然是GZ醫學院的,不由驚容失色。
這個學校是不是壽命到頭了?短短一個月不到就連續兩起嚴重的群毆事件,估計那史校長現在夠嗆了,也不知2年3班那群學生怎樣,真讓人揪心。
一個護士幫關浩擦掉了幾滴汗水,參與到裏麵的救護人員無不目瞪口呆地盯著關浩手上的魔法光,今天在場的人幾乎都是沒有親目見過他這手招牌活的,激動之情難以形容。而關浩在醫院裏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的眼神,隻要那些靠媒體不進來摻和,什麼小道消息之類的隨便他們傳說去。
哥本身就隻是一個傳說,與偉大無關。
這學生也算是倒黴到家了,斷掉的是右手,從三角肌下的肘部被砍刀切斷,從平滑的傷口看,可以得知這把刀絕對足夠鋒利,一點骨渣子都沒有留下,這樣的家夥可不是一般小混混能有的。如此推斷,這接二連三的鬥毆事件恐怕不止是小混混橫行這麼簡單。
或者說這些小流氓的背景引人遐思。
魔法持續一陣子後,斷臂處的血算是止住了,而且也給他愈合了傷口,至於要不要去掉巴疤恐怕已經無關緊要,皮膚再美也是一條斷臂,他縱然有天大的神通,也無法讓這小子再長一隻手出來,隻不知這小子是什麼背景。
這時候外麵湧來一群人哭聲一片,跟辦後事一樣,一會哭哭啼啼,一會鬼哭狼嚎,顯然是這個娃娃的家屬來了,這夥人一個勁地詛咒醫學院,聲稱那裏是魔鬼的地獄。
看來GZ醫學院是真的要關門大吉了,事情的嚴重性不容小覷。他忽然想起了馮詠香老師,也不知道恢複了感情後,現在生活過得如何。
把這個病人的傷勢穩住後,關浩把手尾留給其他的救護人員,自己拍拍後臀揚長而去,本想到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
不料一出房門他的尊容就被病人的家屬認了出來,一路上糾纏著他說道:“關神醫,我知道你就是那位關神醫,我兒子怎麼樣了?”
關浩平撫了一下對方的激動情緒,安慰道:“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切斷了一隻手。”
“什麼?你醫術不是很了得嗎?為什麼要切掉一隻手?”一個看似病人的父親般的彪漢,跟瘋子一般叫嚷起來。
關浩對他也是深表同情,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搞錯了,他的手在送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砍斷了,並不是我們切了。”
如此一說對方才沒了轍,關浩逃似地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這些醫鬧分子要是鬧上一鬧,不是簡單的雞犬不寧可以形容的。
鑒於事態嚴重,關浩打響了馮詠香的手機,這個老情人也有些天沒有聯係了。
聽到關浩的慰問,馮詠香也沒高興起來,唏噓地歎了一聲:“你的學生沒有事,就是校長現在麻煩了,我看他跳樓都解脫不了。”
聽到二年3班那群小鬼沒事,關浩長長鬆了一口氣,那個史大明和綽號叫大頭的兩個小鬼還是挺對他胃口的,一直都準備收為入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