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你知道吧?”鍾麗柔現在是被他訓服得體體貼貼,除了有問必答外,有時還會舉一反三。
關浩來了興趣,邊走邊問道:“當然知道,這妮子是我‘入道’以來出手救的第一人,我對她印象深著呢。”
哼,你印象當然深了,隻要是個美女,哪一個你印象不深?鍾麗柔暗暗鄙夷,卻不敢道破,接著說道:“她現在紅透半邊天,去巡回演唱了,候曉強做為大老板兼總策劃人,總該去監工吧?飄飄是他的準情人,不跟著去還能做什麼?”
聽這丫頭的語氣,好像對飄飄不為人知的一幕毫不知情,唯獨隻查出了她身手不凡,總是做一些隔靴搔癢的無謂事。
“你是不是哪飄飄交過手了?”關浩推測道。
“是的,她居然能跟我打成平手,你說是不是不簡單?”鍾麗柔說得有點不服氣。
關浩覺得好笑,還跟你打成平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家要不是留了幾手,一百個你都不夠虐,別以為空手道七段就了不起,那些小島國的三腳貓功夫在華夏人麵前永遠是紙老虎。
說起李瑤那個大明星,還真是有點兒想念她了,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給她治腳時看到裙裏的那抹紅光,忽然浮現起他腦海裏,有點回味無窮。
“這個死丫頭,哪裏的錢不好賺,非要去賺島國的,難道她想打入小電影界分一杯羹不成?”關浩嘰嘰歪歪地哼道。
“就算人家要拍小電影又關你什麼事啊?”鍾麗柔沒好氣道,怎麼聽都有點火藥味,吃醋的氣焰十足。
這算不算一種隱晦的暗示?被哥的魅力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多了,別說這妮子也這麼經不起挑弄愛上了我,要人命。關浩瞎想了一會,笑道:“我關心她又關你屁事?”
鍾麗柔呆住,突然吼道:“你三番兩次吃我豆腐,這關我的屁事了吧?”
好憤怒的表情,歇斯底裏啊。
關浩欣賞著她這個過激的反應,琢磨了半天才說道:“你是不是想再試一試?”
鍾麗柔崩潰了,在這個角色麵前她完全束手無策。
二人肩並肩走了一會,一個怒發衝冠,一個滿麵春風,給這條熱鬧的商業街添了道亮麗的風景。
忽然一佛袍打扮的老光頭徐徐走來,纏上了關浩二人,拿著一本破舊的淡黃紙質的本子,笑嘻嘻地說道:“二位新人好,佛光高照保平安,有請兩位簽個名吧,佛祖一定保偌你們平平安安……”
“平安你媽那個B。”關浩一副好心情就被他這麼給毀了,當場爆走。他這輩子討厭的人很多,這種裝神騙鬼的,無疑是他首當其衝的憎恨對象。
鍾麗柔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他講出如此缺素質的粗口,為之一呆,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緊緊盯著他。
“先生,稍安勿燥,我佛慈悲……”那光頭偽和尚的臉皮也跟防彈衣有得一拚,仍然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念了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佛經。
“滾開,信不信老子揍你?”關浩舉起拳頭在他麵前晃了晃。
那光頭居然不怕死,也許是仗著街上人多,量他也不敢打人,還是擠著那臉惡心的笑容,轉換了目標去纏著鍾麗柔,笑道:“姑娘請求個平安吧,簽個名佛祖一定會保偌你……”
到底她也是個女孩子,心腸比較軟,畢竟隻是簽個名字又沒有什麼損失,何必要拒人千裏呢。她接過筆和本子淡淡地簽了。
關浩看得瞠目結舌,這世界上的傻子還真是不少,怪不得騙子橫行,任何一種職業的出現都不是沒有理由的。
鍾麗柔簽完名字之後還白了關浩一眼,悻悻道:“人家不就是找你簽個名嗎,怎小氣成這樣。”
關浩把眼白吊起來,懶得理她,且等好戲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光頭和尚順水推舟地掏出一塊瞎子都能看出是劣質塑膠做出來的玉觀音,地灘上最多賣五毛錢一個,遞到她麵前笑道:“還請姑娘收下佛祖的禮物,順便再打賞一點香火費吧,多少沒關係,你看著給……”
關浩在一旁幸災樂禍袖手旁觀,就像在說:別想從老子口袋裏拿錢。
鍾麗柔不敢否認她還是第一次行這種善事,有點遲疑地摸出兩個一元麵值硬幣,丟在他手裏取過玉觀音,還象征性地笑了笑:“謝謝。”
關浩聽著好笑,你還謝謝,等著做羔羊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光頭和尚著急了,連忙纏上她道:“哎姑娘,這不是要飯,你才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