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探監時間已過,怎奈何尤燕使起潑婦罵街的範兒來瞪得幾個公務員屁也不敢放一個,隻好把人犯關回籠子裏任由她在鐵門外繼續纏綿。
沉默了很久,尤燕才紅著眼睛哼道:“你坦白告訴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關浩很能理解她的處境,但被人懷疑是神經病的滋味並不好受,拉下臉色道:“我拜托你回去歇著吧,別擔心我。”
這是他第七遍勸告了,尤燕仍然無動於忠,道:“那你是跟人家有仇嗎?”
“你說的人家是誰?”關浩燃了根煙愜意地抽起來。
“除了被你打的那個人還有誰?”尤燕沒好氣道。
“那倒不是,跟我有仇的是這個家夥。”關浩指著一直卷縮在牆角邊的飛機頭道。
尤燕聽得有點迷糊,瞅著那小子半天,愣道:“他跟你有仇你去襲警做什麼?”
“為了進來教訓他唄。”關浩平淡道。
尤燕差點崩潰,為了教訓一個人居然把自己也關進去,還不惜吊銷自己的醫生牌照,這是什麼邏輯?她歇斯底裏道:“是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做如此犧牲啊?”
關浩冷冰冰地瞪著那餘驚未退的飛機頭,吞雲吐霧道:“前天晚上咱不是遭了刺殺嗎?就是這個王八兒子找人幹的。”
尤燕怔住,想不到這小子長得挺帥氣,居然是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一想到前天晚上受的委屈和驚嚇,她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就算是如此,她還舍不得自己的男人去幹些同歸於盡的呆子行為,惱道:“那他現在不是受到法律的製栽了嗎?你還去湊什麼熱鬧?”
關浩本不想跟她說那麼多廢話,但她一直賴在這也不是個辦法,隻好把真相告訴她了,說不定還會得到支持呢。他冷哼道:“可是他剛才跟我說將來等他出去了,就弄死我的女人,還要挖我媽的主墳。”
“弄死你的女人?”尤燕疑心道,眯了一下眼睛。
“他的意思是說要強你。”關浩注釋道。
結果居然如他所料,尤燕聽完的反應和他襲警被關進來之前差不多,氣得臉都綠了,活像一隻老虎般瞪著牆角處的飛機頭,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那王八蛋居然還在裝可憐。至於關浩說的屬不屬實,她一點也不懷疑,因為他沒必要騙自己。
隻見她冷冷地叮囑關浩一句道:“你要是不把他弄死就別出來見我。”說完她總算是轉身走了。
飛機頭聽了臉色更加蒼白,俗話說物以類聚還果然不假,這兩口子都是他娘的變態東西啊。隻不過他也不想想比起他來人家已經算是善男信女了。
關浩苦笑一聲,遠遠應道:“我會完成任務的。”說完又繼續瞪著飛機頭,悠哉地抽著煙。
飛機頭平常囂張跋扈慣了,何曾受過這種侮辱,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實際上這種恐懼從他知道刺殺失敗時就已經有了,隻不過到了此刻那感覺更加濃烈許多,關浩不是普通人他很清楚,就說那次在醫學院裏他輕而易舉一口氣幹翻自己一百個小弟,他已開始意識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好意思了,本來隻想把你弄個半死不活這事就這麼算了,沒想到我未來老婆開了口,為了維持這段感情我隻有聽她的話。”關浩陰氣森森地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飛機頭明知故問。
“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關浩一字字道,打算在動手之前先把他嚇個半死。
雖然他不主診心理疾病方麵,卻也知道這種精神折磨是慘無人道的。
飛機頭居然也有一身傲骨,發抖半天之後膽子居然漸漸壯起來,喝道:“你最好就是弄得死我,要不然將來死的會是你,包括你祖宗十八代……”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整,關浩出手如迅雷不及掩耳,把隻抽了一半的煙蒂拋進他嘴裏,命中率登峰造極。
飛機頭的舌頭被燙起一個大泡,疼得他齜牙咧嘴。
眼看他打算吐出來,關浩又是飛起一腳瞄準他的嘴巴踢去。
飛機頭吃痛,一個不小心居然把嘴裏的煙蒂給吞了下去,引起他一陣強烈的嘔吐,差點連腸子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