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他電話的人居然是紅鈺梓。
“這麼快就來檢查業績了?放心吧,你交待我的事情保證辦得體體貼貼。”紅鈺梓笑嘻嘻道。
“那樣最好,希望明天可以見報。”關浩嘿嘿一笑,掛了機。
他又在通訊錄裏翻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找出了向山傑的號碼。向山傑就是數月前參與黑社會群毆被人砍斷了手臂的少年,然後被關浩神奇地接了回去,而且還荒唐地獲得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向山傑十八歲的小小年紀談過兩次戀愛,在他人生中最興奮的事情之一就是當年初戀時突然接到夢中情人打來的電話,那晚他抱著手機徹底不眠。
而接到關老師的來電時,他心裏那種興奮的感覺竟比初戀時還來得強烈。
“神醫,是不是有事交待?隻管說來,我要是猶豫一下就是你孫子。”向山傑誇張道。
“出來喝兩杯,立刻馬上。”關浩說了當初和舒菲第二次見麵時的小排檔地址,也不給對方拒絕的餘地。
向山傑當然不會拒絕,爽快地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居然就來勢匆匆,在那不太起眼的小排檔外麵發現了關浩,桌子赫然是選了曾經和舒菲一起坐過的那張。
關浩看到向山傑的時候吃一大驚,這小子居然穿著軍服,個頭也越長越高了,看得出來他正在發育。
“你這身行頭是什麼意思?”關浩好奇道。
看到神醫的風采,向山傑興奮地坐了下來,拿起啤酒瓶直接就喝,道:“我現在在百貨商做保安,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站崗。”
想不到這小子還找了份工作,不簡單。關浩訕訕笑道:“這麼說我害你失職了。”
“失個屁職,恩公一句話,我就是死了屍體也會爬過來。”向山傑豪言道。
關浩第一次感受到當醫生的好處,原來有時候救了一個人還可以順便收買人心,這種收買的手段遠比一切利益和權力的陷阱更有效。
“但是你怎麼會去當保安了呢?在GZ這種地方你這份工作最多不到兩千塊錢吧?夠不夠買廁紙?”關浩打著哈哈道。
他不歧視任何一個職業,隻是在感慨這些兢兢業業的底層工人活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不夠,所以我給自己製定了一個計劃,每天最多隻拉一次屎,多一次都不行,因為拉多一次我就得少吃一碗方便麵。”向山傑大咧咧道。
關浩滿意地笑了笑,他喜歡有幽默感的小夥子。
“有沒有興趣換一份工作?”關浩道。
向山傑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我想得要命,但是像我這種四肢發達頭腦雖然不簡單卻沒有文憑的人除了當保安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事可做。更何況我這條手臂拜你所賜,也得發揮它的用處是不是?”
“不一定要當保安才能發揮用處的。”關浩笑道,遞了根煙過去。
向山傑目光一斂,總覺得對方話中有話。關浩無緣無故叫他出來喝酒,他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
“爽快一點吧,你要我做什麼?”向山傑接過煙,大口大口地抽了起來。
“我想請你當保鏢。”關浩道。
“保鏢?”向山傑精神一振,其實保安的工作和保鏢本來就差不了多少,然而當保鏢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可是當那些阿貓阿狗的保鏢他又覺得沒勁,必須是給大人物當,而關神醫這位恩公自然是他的最佳人選了。
他連半秒鍾也沒有猶豫,立即道:“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現在。”關浩為了避免他誤會,決定把話說在前頭,又道:“我請你不是保護我,而是保護我的女人。”
向山傑高漲的熱情一下子被他一盆冷水潑熄了,愣道:“女人?”
“你要是有關注我的新聞應該知道我的女人一直很多。”關浩笑道。
“卻不知你要我去保護的是哪個女人?”向山傑吐了口煙。
關浩把尤燕的照片遞了過去,並說明了她的住址,包括生活習慣和每天上下班所走的路線,又道:“你不能讓她知道有你這個人,隻需要在她上下班的時候保證她在路上不會遇到危險就行了。”
不是吧?就這麼簡單?向山傑有點懷疑,說道:“那其他時候呢?比如她出去玩,跟朋友聚會。”
“她不會出去玩,也不會跟朋友聚會,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朋友。”關浩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居然沒有一個朋友,堪稱絕種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