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樂得跟吃了蜂蜜一樣,媚笑道:“這已經不是一度了好嗎?是第二度了。”
“那咱就梅開二度,你該知道我是個聞不到女人味就睡不著的男人。”關浩全部老實招待,並未覺得臉紅。
深夜!
這是一家上不了檔次的旅館,其中最貴的單間才八十大洋。
飄飄一句話也沒有說,進門就脫下衣服,脫得隻剩一雙粉色絲襪。
關浩躺到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她把腿上的襪子脫掉,那個動作異常燃情,殺傷力指數無與倫比。
“我好像記得你說過,我們的關係隻限一次,為什麼又來找我?”飄飄把襪子脫下一半就停下來,笑吟吟地盯著他。
看來這個彪悍姐頭很記仇啊。關浩訕訕道:“我是說過,今天是找你來陪我睡覺的,我並沒有叫你脫下衣服。”
小樣還真能狡辯,眼看人家脫光了才說這種風涼話。飄飄竟無奈地笑了笑,又把襪子拉了起來,道:“那我也不自作多情了,你能保證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欺負我?”
“我保證。”關浩信誓旦旦。
飄飄怔住,像條蛇一樣溜進了被窩裏,壓在他身子上慢慢滑出來,就像出水的芙蓉,朱唇皓齒一張,在他鼻子前吹了口熱氣,道:“但我還是想知道既然你沒那個需要,為什麼要找我陪你睡覺?”
“剛才告訴你了,聞不到女人味我睡不著。”
“但這個旅館裏有很多女人,你未必要聞我的。”
“但你的味道比較好聞。”關浩笑道。
顯然這也算一種稱讚。
飄飄沒再說話,緊緊閉上了嘴。
沉默許久,關浩突然道:“你那天到底是去八渡碼頭做什麼的?”
這已經是老掉牙的一個話題,飄飄實在想不通他準備再問多少次,哼道:“看海,吹海風。”
關浩神秘地笑了笑,道:“你是第二次在我麵前脫下衣服。”
“那又怎麼樣?”飄飄隻覺一頭霧水在頭頂上籠罩著。
關浩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把錢包和手機插入褲袋。
剛剛才說完要自己陪他睡覺,現在是什麼意思?飄飄想不透,問道:“你要走?”
“我總算已經想通了一件事,是時候走了。”關浩定定看著她,臉上掛起了陽光般的笑容。
“什麼事情?”飄飄嫣然道。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你的運氣不錯,我的運氣也不錯。”關浩咬上一根煙,愜意地抽起來。
“我不明白。”飄飄還是一副疑雲重重的模樣,這家夥究竟在找什麼人?
關浩卻不想再停留片刻,邁開步子出了房間,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白,否則會遭來殺身之禍的。”
如果飄飄第一次在他麵前脫下衣服是為了某種目的親近他,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從島國回來到現在,她都沒有再找過他。這次他自己找上門來,她又肯脫下衣服,還肯陪睡,這不是魔尊的做事風格。
這段時間他見過太多怪人怪事,所以想通了一個道理,就算神尊和魔尊沒有降臨這個世界,像上官子、飄飄和趙金龍那種人一樣存在世界上,像他們這種世外高人,完全沒有必要屈人籬下。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飄飄為什麼會甘心當候曉強的狗,但這種疑問並不是睡一覺就能問出來的。
半個月後。
關浩從鍾麗柔的沙發上醒過來,掐指一算,上官子跟候曉強的契約應該期滿了,他決定從上官子身子上下手,在見過的所有世外高人中,他始終認為隻有上官子這個人信得過。
這半個月鍾麗柔那邊也有了線索,聽說毒幫已經解散了,但是卻出了一個新的道上幫派,還是叫毒幫。但此毒幫已非彼毒幫,因為他們的做事風格變了。
現在你就算挖地三丈也找不出一個毒幫的成員,他們全部神秘地失蹤,黑白兩道風平浪靜。但毒幫仍然存在,直到三天前,GZ市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全市有一千名市民食物中毒而死,而且死得很慘,每個人死之前都說了兩個字:“毒幫”。
這是一件跨世紀的大事,注定要寫入史冊。原來那不是神秘的殺手組織,而是正宗的恐怖份子,一夜之間,死一千多人,可想而知這是什麼概念。
關浩這幾天心裏一直不安,如果魔尊在這裏學到了恐怖主什麼義並把殺戮視為一種享受,那就棘手了。不管發生什麼災難性事件他總會想到魔尊,這是一個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