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要不然我今天怎麼會知道你被大壞蛋盯上了?你真以為我隻是恰巧路過麼?”關浩嘿嘿笑道。
尤燕心神一轉,道:“那現在怎麼辦?現在誰都知道你還關心我,你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
該疼啊,這時候還知道為我擔心,哥沒有白疼你。關浩深情地握了一下她滑溜溜的手掌,說道:“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萬一你被別的大壞蛋拐去了,將會更加糟糕,你要記住,你隻屬於大灰狼的。”
大灰狼指的便是他自己。
尤燕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在公園裏表明心意的場景,心花怒放。她撇了一下嘴角,盡顯淘氣狀,哼道:“還算你有點良心,不過……”
“不過什麼?”關浩急忙道,這妮子的情緒變化快得很,不得不謹慎。
“不過你害我白白傷心欲絕了整整一個月,這筆帳咱得好好算一算。”尤燕越說越大聲,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層層遞進,以表達她的極度不滿。
原來就這麼點屁事啊……關浩鬆一口氣,抹掉額頭上滴下的冷汗,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今天罷工,不上班了,你想辦法哄我,要哄得我高高興興,否則跟你沒完。”尤燕囂張地昂起頭,吊著二郎眼,一抬腿便往醫院的相反方向走。
女人要是耍起無賴來,那比哄孩子吃奶還要棘手。
關浩像被刺蝟紮了一下,心神不寧地追上去,好說好歹地勸道:“我想,我們以後最好低調一點,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再光明正大地跟你舉行婚禮,你看行嗎?”
低調一點?那就是偷偷摸摸的了?跟人家當“幹女兒”和當小三一樣?尤燕氣不打一處來,憋了個晦氣,怒氣騰騰道:“你跟我拍拖就真的有那麼丟臉嗎?”
媽的,冤枉啊。關浩又冒出一滴豆大的巨汗,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不是跟你說過要害了嗎?我怕有些人對你不利啊,難道你忘了趙金龍是怎麼對付你的?”
說到趙金龍,尤燕的心真的涼了半截,她自己倒還好,隻受了點驚嚇和皮肉之苦,關浩卻是差點死掉了,的確凶險重重。
但繼而一想也不對勁,她銃道:“那個糟老頭不是想收買你嗎?又不是真的想對我怎麼樣。”
關浩的神態又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一次不是那麼簡單了,你知道最近一千多人死於中毒是誰幹的事嗎?”
這是驚天動地的新聞,可以用談虎色變來形容。尤燕果然驚呆了,訝異道:“難道你知道?”
“我現在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人找出來,但你也知道這種人有多被逼,我擔心他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你到底明不明白啊?”關浩苦口婆心,要是這樣還說不明白,這種豬女人不要也罷。
尤燕果然開了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說道:“你說的危險的事情就是這個?”
我靠,就是這個?“這個”還不夠危險?關浩崩潰道:“你不要小瞧了‘這個’,那可是拿命去拚的。”
尤燕又有點想哭的樣子,沮喪道:“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關浩再次摟上她的腰,朝著醫院的方向往回走,說道:“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活著回來。”
“那萬一斷了胳膊腿呢?”尤燕還是不放心,緊緊抓住他的手,仿佛一放開他就飛到天上去了。
關浩木立片刻,道:“難道你忘了我是神醫嗎?向山傑的手斷了我都能接回去,自己斷了照樣可以。”
手腳可以斷,千萬不要斷那裏就好了。他心裏又補了一句。
費了幾大缸口水,總算是說服了這妮子。盡管尤燕不大舍得,卻還是乖乖地回去上班了,最近中毒事件鬧得人心惶惶,整個GZ市最忙的就是醫生,聽說被毒死的人裏麵就有好幾個是當醫生的。
關浩前腳剛把她送回醫院,後腳跟就被向山傑堵上。
“老弟啊,辛苦你了。”關浩握著他的肩膀,鄭重道。
“辛苦個屁啊。”向山傑大咧咧道,給關老師孝敬了一根雙喜牌香煙。
“那倒是,要是你騎著自行車跑來跑去,實在是委屈你的後臀了。”關浩嘿嘿一笑道,接過煙叼在嘴裏,十足的煙槍派頭。
向山傑又大咧咧笑了笑,話鋒一轉道:“老實說,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佩服我什麼?”關浩笑道。
“你哄女人的本事真是天下無敵啊。”向山傑讚不絕口,完全是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