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菲仍在盯著他的臉,神態越來越古怪,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反問道:“你現在有辦法換回原來那張臉嗎?”
關浩一愣道:“沒辦法……他佬佬的,忘記跟他要解藥了,為什麼我一定要把藥解留在基地裏而不能帶在身子上呢?”
想到這點他恨不得咬斷舌頭死掉,但繼而一想好像也沒那個必要,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道:“其實我現在也不醜吧?”
“但是沒有以前那麼帥。”舒菲說道。
關浩一聽便好不得瑟,十指當梳把劉海抹上去,傲漫道:“那倒是,話說我的本尊也的確是蠻帥的,這一點我承認。”
舒菲噗嗤一下笑出來,果然,臉雖然變了,但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
“怎麼?難道你不服氣?”關浩打趣道,氣焰囂張。
世事有時候很難預料,至少他現在完全料不到舒菲居然會發瘋。
她笑臉突然僵住,踮起腳尖,毫無征兆地把嘴巴貼上去,不偏不奇地咬住關浩的嘴唇,羞澀地合上粉絲的眼眸子。
關浩整個人傻掉了,舒菲怎麼會這麼主動?
自從上一回在舒家豪宅的樓頂上,借測試為由吻過她的嘴之後,兩個人就一直保持著純潔的交往,從來不越界,今天他尚保持理智,對方卻憋不住了。
舒菲見他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傻愣愣地站著,不甘心極了,當即把腳尖踮得更高,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嘴巴一張一合,腦袋一歪又換了個角度,吻得相當燃情。
雖然她吻技生疏,但那清涼的身體貼過來,完美的嘴唇,那股香噴噴的氣息令人神魂顛倒,受不了。
關浩也不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用登峰造極的舌技來回應她。
說起來他能撿到這麼一頓美餐,還多得了那句話,“珍惜今天”,沒有人規定愛情隻許天長地久而不能曾經擁有,舒菲最後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憋了好幾個月的感情一時間如黃河缺堤一發不可收拾。
海風噗噗地吹,風聲越來越大,帶著絲絲涼意。本來舒菲就穿得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身軀突然一軟,幾乎要癱在他懷裏。
關浩把她的腰抱得更緊,像蛇一般的舌頭輕柔地舔著她的口腔,燃情已然過去,剩下的隻是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舒菲終於透不過氣了,連連拍他後脛表示投降。
對待她這種嫩娃娃關浩當然要憐香惜玉,這是泡妞之根本原則,於是便把舌頭縮了回來,緩緩鬆開她的嘴唇。
麵麵相覷,舒菲星眸迷離,顯然自己都不明白剛才發的是哪門子瘋,但必須麵對結果。無奈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又一陣夜風拂過,她又打個寒噤,不自覺地抓著自己纖纖玉臂,羞答答地依偎在那個溫暖的胸膛裏。
關浩身子上沒披外套,隻好抱緊她傳遞體溫,眺望茫茫大海,目光越飄越遠。
突然一串捭機鈴聲破壞了這份怡情的寧靜。
舒菲心頭一震,竟是她的手機響了。
“爺爺什麼事?”
“你去哪了?”電話那頭舒統的聲音又急又慌,他剛把四大金剛訓了一頓,居然連大小姐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我跟關浩在一起,馬上就回來了……”舒菲無奈地回幾句便掛了線,對關浩投去一個征求意見的眼神。
“現在就回去?”關浩愣道,顯然有些意猶未盡。
舒菲紅著臉笑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聽這口氣,似乎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好在關浩還不想發展到那一步,這種櫻桃就是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啃,走細水長流路線才會過癮。他想了會,說道:“打個電話回去,說過兩個小時再回家。”
“為什麼?”舒菲一愣道。
“剛才不是說過要玩遊戲的嗎?我帶你去挖海馬。”關浩卷起褲腳,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舒菲崩潰地笑道:“你幾十歲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一點也不幼稚,玩過你就知道爽了。”關浩立場堅定,瞪了她一眼,意思就是說不玩也得玩。
舒菲拗他不過,隻好給爺爺回了個電話,道明其中的厲害關係。有關浩這種“蜘蛛俠”在她身旁舒統也就放心了,而且兩個人單獨相處一晚他都沒意見,正缺個女婿呢。
關浩今晚竟返老還童,在小樹林裏找來一根不大不小的棍子,握著相當順手,然後便拉著她的手去找海馬巢。海馬的巢一點也不難找,在沙灘上哪裏有洞就使勁挖,而且還不能把洞穴挖崩了,否則用推土機來都找不到洞穴的主人,海馬可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