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她不是這種人,跟你不一樣。”關浩捉弄地瞪她一眼。
尤燕眯起眼睛,鼻子微微皺起來嗔道:“你怎麼就這麼了解人家呢?”
“我不是了解她,是了解你,隻要你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別人都是做不出來的。”
關浩接著諷刺,但過了一會他再也笑不出來了,韓飛飛居然還沒有開門。
就算她身體不方便,池敏月也應該在裏麵才對呀,難道是出去買菜了?他突然想到剛才打的電話本意就是暗示她支開池敏月的,也就是說她肯定是一個人在家。
如此一想關浩臉色巨戀,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當即不顧一切地運起魔法,一掌擊出直接把門板打出個大窟窿,本來他大可以再瀟灑一點,一腳踹開,但萬一韓飛飛正好走到門後麵,那就悲劇了,謹慎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且說關浩破門而入,尤燕很是心疼對方的門,步伐緊隨而至。
“飛飛?”關浩一急起來直接就喊名字,把姓也去掉了。好在尤燕現在也在擔心自己的病人,才沒有多慮。
房子裏麵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難道真是被人耍了?這種事情就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韓飛飛會做得出來,他發現廁所的門虛掩著,急忙闊步跨了上去。
兀然間,關浩隻覺得天崩地裂了,韓飛飛居然呈半昏迷狀態,臉色蒼白地坐在馬桶上,這情景就像有根刺狠狠地在他心髒裏紮了一下,痛得渾身麻痹。
尤燕隨後奔過來,看到這情景也驚呆了,連忙七手八腳把她架到沙發上坐下,馬不停蹄地倒開水打濕毛巾,給她敷著額頭,第一時間握住脈博凝神靜聽。
關浩早就給嚇傻了,竟手足無措,一時間還忘了自己的神醫身份,隻握緊她的手焦慮道:“飛飛,你哪不舒適?肚子疼嗎?”
看著這個比三個籃球還大的肚子,他心痛極了,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所做所為是否錯得太過離譜?人家懷著他的骨肉,他卻在外麵尋花問柳多情快活,現在居然還帶個女人過來刺激她。
也許他實在不該太高估韓飛飛的抵抗力,女人哪有可能不吃醋的,她隻不過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若說一點都不介意那絕對是空話。
韓飛飛這時卻出乎意料地露出個內疚的表情,疲憊地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剛才突然覺得很類,一點力氣也沒有……”
尤燕這時候發現關浩握著韓飛飛的手有些古怪,不禁暗暗瞪著他。
關浩很快就發現了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神,急忙收斂,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谘詢道:“怎麼樣大醫生?她的胎氣穩定嗎?”
尤燕心裏早有了診斷結果,根本就沒什麼事,隻不過是間歇性疲勞,很多懷孕的女人都有試過這種情況。但她就是想試探一下這個王八蛋對韓飛飛的關心程度到了什麼境界,哼道:“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必須流產。”
“什麼?”關浩跟韓飛飛的反應如出一轍,不約而同地暴跳而起。
韓飛飛被她這麼一嚇差點又暈死過去,一動氣肚子又是陣陣刺痛。
關浩急慌了,直接一手推開尤燕親自上陣,一隻手貼在韓飛飛的胸口,把自己的元氣注入進去,另一隻手扣著她手腕,對西醫他雖然是外行,中醫也是半桶水的水平,但把脈他還是有一知半解的。
尤燕現在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一方麵為了跟關浩叫板不小心刺激了韓飛飛發她過意不去,另一方麵看著關浩那副緊張的模樣,她連死的心都有。
“騙你的,傻缺。”她怒喝一聲。
韓飛飛拖關浩的福,突然覺得心頭暖暖的,肚子也漸漸舒適了,但聽了尤燕這句話卻是格外震驚。
關浩的臉色更是黑得像塊豬肝,一雙眼神幾乎能把尤燕吞掉,痛斥道:“你腦子進水了?這種事情也能騙嗎?”
尤燕為難情地看韓飛飛一眼,先是愧疚地道個歉,誰也聽得出她這句對不起是發自真心的,但等看向關浩的時候她說變就變,厲吼道:“你瞎著什麼急呀?人家的龍鳳胎又不是你家的。”
韓飛飛自然不會計較,說到底她也是過於緊張關浩罷了,隻好搖頭苦笑。
關浩可沒有她那麼好心腸,幾乎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也顧不上做賊心虛了,直接破口大罵:“人家好歹是我的病人呀,不要忘了你也是醫生,有你這樣當醫生的嗎臭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