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受了韋不凡的影響，關浩提心吊膽道：“你該不會發了真子彈給他們吧？”
黑麵神顯然有些吃驚，失笑道：“你怎麼會認為我發真子彈給他們？這隻是個遊戲”
“但是我聽說，你以前練兵的時候……整死過幾個人？”關浩謹慎道，一副逼供的表情瞪著他。
黑麵神突然笑起來，有想回避事實的意思。
“可有此事？”關浩又追問道。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韋將軍告訴你的吧？”黑麵神笑得更歡，也不知道在笑別人還是笑他自己。
關浩發現自己好像是上了某人的當了，心想我就說嘛，哪有那麼變態的教官把士兵的命拿來玩的，嘴上卻笑嗬嗬道：“如此說來，我是被某人唬住了。”
黑麵神突然間又不笑了，沉著臉色道：“他說的沒錯，我一共整死過三個人。”
晴空霹靂，關浩手腳冰涼了。
鍾麗柔一直沒有插嘴，居然沒有什麼反應，好像這件事在特工總部裏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一樣。
“你沒開玩笑？”關浩還是不大相信，不可思議道。
“你覺得這種事情可以開玩笑嗎？”黑麵神暗暗留意著他旁邊那小夥子（鍾麗柔）的反應，他非但沒有吃驚，也淡定得太異常了點。
不等關浩回答，他又好奇道：“這位是誰呀？”
“喪鍾，我一個朋友，你不用管他的，當他是透明的就行了。”關浩介紹一遍。
鍾麗柔的臉色立刻就綠了，暗暗在他腰眼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那眼神幾乎能把他連肉帶骨吞進去，或嚼成碎渣再全部吐出來。
這一細節沒有逃過黑麵神的法眼，不由暗暗稱奇，敢情這倆人是斷背的？下方那三個不是他小老婆嗎？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可見這個“喪鍾”真不簡單，至少膽識過人見多識廣。對方既然不願意透露底子，他也不好追問下去。
關浩把話題轉回來，沒好氣道：“你該不會打算也把我這幾個學生整死吧？”
黑麵神轉過頭，目光飄得很遠，幽幽地說道：“我跟他們並沒有仇，又怎麼會想把他們整死？不過你既然挑了我當他們的教官……萬一挺不住的話就是他們自己的造化問題了，你別指定了我是殺人凶手。”
“以前那三個兵也是自己活活累死的？”關浩目前為止還表現得非常冷靜。
“有兩個是累死的，一個是訓練的時候自己摔下崖死的。”黑麵神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一個人的語言及動作都可以自欺欺人，但眼神是絕對騙不了人的。關浩看得清清楚楚，黑麵神並不是冷血動物，說到底韋不凡還是有些誇張了，此人若是那麼冷血，他又怎麼會如此重用，不外乎就是訓練方式比較變態罷了。
他長長鬆一口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放心了不少。”
“其實你沒有必要擔心，你這幾個學生我都了解了，全質非比尋常，哪怕是我，也練不死他們的。”黑麵神這番稱讚完全發自內心，聽不出有任何拍馬屁的味道。
關浩臉上紅光蕩漾，得瑟道：“那倒是，我座下的弟子怎麼會死在你手裏呢，隻要你別出陰招就好。”
黑麵神淡淡笑著，解下腰帶上的裝水瓶抿了口水。
關浩忽然又道：“我發現你也是個人物，你原名是什麼？方便透露嗎？”
“他們全部都叫我黑麵神，我早就把自己的名字忘了。”黑麵神苦笑道。
這釘子碰得可真是冤。自討沒趣的關浩暫時閉上了嘴。
鍾麗柔感覺無聊透了，終於有機會加入討論，用男人的聲音說道：“你坐在這裏能看清楚下方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嗎？”
這塊懸崖高有上百米，眼前的山穀方圓一公裏有餘，樹林茂密，的確難以發現裏麵的情況。黑麵神卻自有一雙法眼，道：“雖然看不見，但可以根據槍聲判斷。”
二人麵露不解之色，他接著解釋：“剛才那一槍是女人隊伍中發出來的，男生那邊沒有還擊，我估計已經死了一個人。”
“死了一個人？”關浩本能地跳起來。
黑麵神無奈道：“別激動，是假死，遊戲規則不是剛剛跟你說過了嗎？”
關浩又鬆一口氣，若有所思道：“你是說，男生隊裏已經掛掉一人了？哈哈，那就有點意思了，萬一輸了比賽，我估計他們以後做人會安份不少，連幾個娘們都打不過，回到學校裏要是傳開來準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