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所有人麼?她正好需要這麼一個場合。
一行人各懷心思來到前廳,果然見到府中每個院路的人都來了,浩浩蕩蕩的站了幾排。
“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啊……”彩竹沒有見過這種場麵,早就嚇軟了腿,一張小臉煞白,雙眼不住的東張西望。絲毫沒有察覺,龍月菱竟保持著與陸震海一致的步調,站在了比眾人高出一截的台階上。
陸震海咳了一聲,提醒這個冒失的女兒自己應該站的位置,誰知道對方仿若未聞,竟然有模有樣的開始打量起下方諸人。
所有人都低聲議論,有的滿臉疑惑,有的隱含冷笑,有的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摸樣。
“龍月菱,你的位置在那兒。”陸震海理解為這個女兒沒有參加過這種會議,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便好心的指了一個角落。
誰知道,這個女兒不領情不說,還白了他一眼,更指揮一旁的管家給她搬來椅子。
管家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扯,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這個大小姐,空有一個大小姐的名頭,卻是十足的草包。他倒要看看,在這種場合,她要鬧出什麼笑話來。
老爺都沒坐椅子,你也敢問我要椅子?
彩竹意識到龍月菱的行為,差點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彩竹,我是不是皇上欽封的公主?”龍月菱眸光一閃,在彩竹耳邊低聲提醒。
彩竹眨了眨眼,盯著龍月菱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鄭重的點頭,繼而轉頭無畏的看向管家。
“管家,沒聽見公主的吩咐嗎?”為了能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她特地眯起了雙眼,努力的在那一條縫隙中迸射出懾人的光芒。
“彩竹,你說什麼?”管家挖了挖耳朵,將頭往前伸了伸,一副我聽力不是很好的樣子。
眾人忍不住輕笑出聲,看著龍月菱和彩竹兩人,隻覺甚是滑稽。
被忽略了十幾年的公主殿下,今天是怎麼了,不甘被忽略了嗎。隻可惜啊,一沒才,二沒習武天賦,三更沒召喚師天賦。就連這摸樣,嘖嘖,瘦骨如柴,差點就皮包骨了,慘不忍睹。
我說公主啊,您既然已經渾渾噩噩過了那麼多年,何不繼續渾噩下去呢?
“管家,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龍月菱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清冷的音調奇異的壓住了眾人的笑聲,清楚的傳進了管家耳中。
“對不起,公主殿下,這兒沒您坐的位置。”管家可沒有忘記,陸震海剛才是怎麼說的。任其自生自滅,意思就是說,她的生死已經隨意了。這樣的一個人,他還有什麼理由給她好臉色?
“既然如此,相爺府中,已不需要這樣的管家了。”龍月菱話落,眾人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瞬間掠到了管家麵前。在沒人看清楚她的動作的時候,管家的哀嚎聲已經響了起來。
“這雙手不為我所用,便無用。”
“這雙腳不聽我使喚,亦無用。”
“這雙眼睛……”龍月菱的兩根手指停留在管家驚恐的瞳孔之前,淡淡的笑意浮上臉頰,充滿了嗜血的冰冷。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老爺救命啊……”此時的管家跌坐在地,雙腿蹬直,雙臂無意識的懸掛在身體兩側,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