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中的兵符軒轅馳猶豫了,執掌兵符者,可任意調動滄月大軍。影隨月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已經被秦織星掌控?
自己真的要按龍月菱說得那樣把兩人分別處置了?
但如果自己不按照龍月菱說所的做,如果出了意外,後果真不敢設想。
青鸞見著“火鳳”從大帳裏出來,馬上又跟了過去。
“你怎麼出來了?”青鸞有些著急,邊走邊回頭看了眼身後,壓低聲音道,“我們一直都在外麵等著你得手後發信號,難道是被發現了?隻要引開影隨月,我們幾個就乘機進去把秦織星帶走。”
軒轅馳默不作聲,卻是往藥爐的方向走去,隨手把藥方丟給身後的青鸞,“拿著!”
“這什麼啊?”青鸞莫名其妙得看著眼前這張紙,眼中有幾分激動,“難道你準備下毒?可秦織星哪那麼容易被毒到,何況還有影隨月在。”
“事情可能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軒轅馳似是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秦織星不可能單獨出現,影隨月是她最後一張護身符,而且她應該也猜到我們要對她下手,這兩日也沒露麵,影隨月也一直在她身邊。既然沒辦法把影隨月引開,那想辦法把秦織星引開。”
“那女人更不可能單獨見我們,怎麼引出來?”青鸞不屑得翻白眼,“你這法子根本行不通!”
“本來可能不容易,但別忘了,秦織星本是滄月國護國神女,神女一脈有號稱武力高強的十三護衛。”
說到這軒轅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稍稍有些猶豫,青鸞正好搶話道,“神女一脈早就被影隨月解決了,更別提什麼護衛了。除了這護國神女秦織星。”
“不,神女一脈除了秦織星,還有一個人還活著。就是她手下十三護衛之一的蕭長空。”軒轅馳頓了頓,想起昨日在城外看到的那個人,以及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許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於是他小聲道,“而且,這次神國援軍將領中便有他!”
“那又怎麼樣,這蕭長空以前是神女護衛,本就是秦織星的人,就算他現在活著,又怎麼可能幫我們對付他以前的主子?”青鸞雖然平時看著蠢笨但還是長了點腦子的,畢竟自己可是神獸呢!
“再說,既然蕭長空現在是神國將領,更加不可能幫我們來對付秦織星,神國可巴不得滄月大亂,不僅解決危機,還能順勢掌控朝局。虧你還是撫遠國的皇帝,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出什麼破主意!”青鸞自我感覺良好,神女一脈早就和神國勾結,要不然上次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被困住,連他這不管事的神獸都知道其中關節,軒轅馳卻還異想天開。這真不要怪他鄙視。
“蕭長空的事也許影隨月知道的更清楚,至於能不能利用那也不一定。”軒轅馳懶得和一頭神獸計較,自負一笑,“本宮雖然沒把握製服影隨月,但對付一小小護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聲點,你現在可是火鳳!”
欺弱怕強還好意思了?青鸞“切”了一聲在心裏更加鄙視軒轅馳,但也不否認他提出的法子。反正那叫蕭長空的人又不用自己親自去擄來,管他呢!
雖然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軒轅馳還有些猶豫,畢竟想要在神國大軍中悄無聲息得擄走其將領,還要想辦法利用他幫自己引開秦織星並不是易事。可他沒想到真正實施起來卻無比得順利。
當軒轅馳乘無人時用元氣凝聚出一團光刃的時候,蕭長空直接放棄掙紮,小聲道,“好,我跟你走。”
而神國皇宮裏,憐月並不知道自己費心思招攬的神國將領蕭長空已經被人擼去,他正在考慮該如何處理丘琳。
據三位神官所言,丘琳必然是暗自修行道家術法。
憐月想起那日丘琳信誓旦旦要為自己分憂,言語對太子妃一位勢在必得。想來她那時便已經在修行道術,難道她以為僅僅憑她那點道術實力就足以站在自己身後了嗎?不,不可能,丘琳雖然從未掩飾過對自己的愛慕,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可從沒像那日般強勢,拒絕了他的安排。
所以,以她的心思是絕對不可能回單純到以為有了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道術就能夠登上太子妃一位,那麼,她的後招,莫非真的是“清月琴”?
以前的丘琳是絕對不會違背他的意願,更不會背著他去偷習道術。如果她是仗著有神器在身,那麼,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此時的憐月隻是相信自己的推測,並未想過,丘琳以為自己能順利坐上神國太子妃的位置,不僅是因為她偷習道術實力大增,而是她心裏還存有最後一絲幻想,她以為,沒有了龍月菱,從小對她關愛有佳的太子哥哥終於會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