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數的疑問,林庸借著王定國家隔壁這戶人家院子裏麵的矮圍牆,爬到了王定國家的圍牆上麵,然後又站在圍牆頂上,爬到了王定國家二樓的陽台邊上,才剛跳進陽台,林庸便感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然後一道冰涼的觸感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切。。。”聽到這聲熟悉的冷哼,林庸非但沒有因為脖子上的匕首而感到害怕,反倒是感到了一陣驚喜,他看著匕首延伸處的黑暗低呼道:“二狗子,你沒事吧。。。”
“死不了。。。”劉遠這一開口說話,林庸才發現他的狀態不對,抓住匕首末端的那隻手把匕首挪開之後,林庸便貼了上去。
借助微弱的月光,逐漸適應黑暗之後,林庸才看清楚劉遠的狀況,他胸前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浸透了,臉上更是有兩處比較大的淤痕和幾處已經凝固的破皮傷口,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林庸心底有再多的不滿也消散了,他關切地蹲了下來,小聲地湊在劉遠身邊問道:“怎麼樣,傷哪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放心,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胡阿才和王定國的,我沒事,就是被王定國打了幾拳,又有點累,還沒緩過來呢,不過這老小子也不好受就是了。”劉遠說完便身後後仰,靠在了陽台的磚牆上。
“你怎麼這麼衝動,昨不是說好了麼,等等再說。。。”林庸聽到劉遠滿不在乎的話之後,原本消散的怒氣又上來了。
“等等?!等到什麼時候去?還不如快到斬亂麻,你們沒瞧見,胡阿才那隻老狗臨死前那樣子有多好笑!”劉遠一邊說一邊咧著嘴笑了出來。
“劉遠!”林庸看到劉遠這個樣子,沉著嗓子低喝了一聲劉遠的名字,接著說道:“那是一條人命啊,如果我們找到他違法犯法的證據,自然能將他繩之以法,你這樣直接殺了他,又和他們那幫人有什麼區別?”
“豬豬,有時候我真的不太適應善良的你,你這是在跟我談人道主義麼?他們這群人作惡的時候,有想過人道主義麼?你知道我在他的船艙裏麵發現了什麼了麼?槍!有步槍也有手槍!還有一箱手雷和一包包的白色粉末,不用我說你也猜到那是什麼了吧?”
“他在走私軍火和白粉???!!!”林庸聞言下意識地反問道。
“是不是白粉我不清楚,不過能和軍火放在一起,顯然不是麵粉吧,我不殺他,難道讓他繼續害別人?等你說的法律製裁到來的時候,這家夥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了!!!”劉遠瞪著眼睛看著林庸說道。
“這是你殺他之前發現的,還是之後?”林庸表情糾結地看著劉遠問道。
“怎麼?有區別麼,有沒有這些東西,我都會殺了他,不過看到這些東西,我殺得更加坦然罷了。。。”劉遠說完不屑地偏過了頭去。
“你。。。唉。。。那王定國呢?”林庸知道自己此時沒法扭轉劉遠的想法,隻能繼續問道。
“他?他比胡阿才強一點,我一共捅了他三刀,肚子上一刀,背上一刀,大腿上劃了一刀,後來他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我準備一會看情況進去把他也殺了。”劉遠淡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