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比一句話沉重，莫芊芊越說，頭卻是埋的越低。
“苦了你了。”司馬相也是歎了口氣，而後便是看著莫芊芊道：“本相知道，你很辛苦，現在本相有些懷疑，這一切是本相錯了。”
“不，並不是。”
莫芊芊馬上抬起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堅毅的感覺：“我不後悔。”
司馬相愕然，可眼中，是明顯的閃過一抹複雜。
“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想解釋什麼，但是，如果不來這一趟，或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麵對這一輪的心結。”莫芊芊深吸了口氣，而後便是輕輕道：
“其實，我還要感謝相爺你，因為要不是你逼我做了某些決定，或許，我永遠都還是那個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顧影自憐的莫芊芊。”
“芊芊……”
司馬相忽然覺得，莫芊芊是真的長大了，不再是之前那個隻會逃避一些問題的小女人……
“咳咳，不用這麼看著我的。”莫芊芊隻是揉揉頭，而後便是有些尷尬道：
“難道我臉上還有東西？”情不自禁的，莫芊芊開始摩挲著下巴。
“沒事。”司馬相偏過頭，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情愫來。
“相爺……”莫芊芊蠕動了一下唇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像是梗在喉嚨裏似的，怎麼都不成語調。
“本相知道了，走吧。”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司馬相隻是輕輕道，唇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所以本相決定，就遵從你的意願吧。”
“謝謝你……相爺……”知道司馬相這麼做，純屬是為了她，莫芊芊的眼眶忽的又有些濕潤。
“怎麼，你跟本相還要客氣嘛？”司馬相隻是皺皺眉，然後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我該怎麼報答你，相爺……”
莫芊芊隻是輕歎，順手安撫了一下肚子裏的小家夥，而後便是輕輕道：“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孝順相爺，知道嗎？要是沒有他，媽咪都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回應她的，隻有肚子裏一點點的胎動。
……
不得不承認，司馬相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有他在，莫芊芊什麼都不用擔心，指揮若定布局自若，除了司馬相之外，誰能與爭鋒呢？
於是乎，她終於過了兩天，就像在相府裏那會的清閑日子。
“將軍，他們已經走了。”小鄭走進門，看著一臉悠閑的，在咬著酸梅的莫芊芊。
“哦，是嗎。”莫芊芊沒什麼意外的，隻是含糊不清的開口，“是秋連親自去的，是吧？”
“沒錯，是秋副將帶著一隊人跟他們去了。”小鄭笑著道，看著莫芊芊現在的模樣，對比起那天恐怖的樣子，簡直是不敢相信那是同一個人呢。
“小鄭啊，你現在隻有一個任務，知道不？”莫芊芊輕輕的在桌上打著圈圈，而後便是輕聲道。
“什麼任務？”小鄭奇怪的開口，難道他們都走了，還能有什麼任務麼？
“就是趕緊的，收拾東西，順帶告訴所有的其他人，一起收拾東西。”莫芊芊挑了挑眉，而後便是笑笑道。
“真的嗎？是要回去了嗎？”一聽這個，小鄭忽然喜形於色。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莫芊芊不禁是輕笑：“我知道你會覺得很突然，但是我們的確是該回去了哈。”
“太好了！”小鄭馬上笑笑道，“我馬上就去準備。”
“恩哈。”莫芊芊馬上笑道：“去吧。”
於是乎，那孩子馬上歡天喜地的小跑而去。
“真的這麼簡單就放他走了麼？”沒想到，殷如烈的聲音不住的響起，嚇了莫芊芊一跳。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知不知道忽然說話之前至少打個招呼啊！”莫芊芊馬上敲了敲殷如烈的頭。
“我隻是問你個問題。”殷如烈麵無表情的開口，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看不懂的情緒。
“恩……目前，我隻是不太想麻煩。”莫芊芊歎了口氣，順帶看了看她現在的大肚子：“我該回去了，小家夥，恐怕等不了了，我不太想讓她降生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其實也是，她想念穹蒼了，那個最起碼能四季溫和的地方。
殷如烈垂下頭，眼神卻是劇烈的掙紮著。
可莫芊芊卻是沒看到，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夢，心中也好像是空落落了一塊，怎麼都沒有解釋。
“好吧。”半晌，殷如烈的聲音才響起：“我明白了。”
“明白？”莫芊芊奇怪的抬起頭，“你明白了啥？”
“沒什麼，我先回去了。”說罷，殷如烈便是輕輕的帶上了門。
“怎麼覺得怪怪的？”莫芊芊又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看著殷如烈消失不見的背影，奇奇怪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