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二個月後,許武擔心我發現這是一起醫療事故,為了隱瞞使用劣質人造骨的罪行,主動與上海師兄聯係並支出三萬元公款以借款方式,欲騙使我去上海做手術消除試驗複合膠殘留痕跡未遂。後把這位上海教授請來一附醫院手術,陰謀得逞後許武再不見我。我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他都不接。
六月二十四號那天,我70歲父母帶著我9歲兒子,6歲女兒到許武辦公室論理,,許永武躲避。後來我們在
在電梯口碰見他。他推說有事走,我氣不過拿手機摔了他一下,他馬上通知在東湖公共安全專家分局當副局長的弟弟派來110公共安全專家,許武的女兒女婿竟然拿著鐵棍帶7一8個社會人當著110pol.ice,醫院保安麵。沖進醫院脅條辦公室沒,把我全家老小打倒在地。,110警察用警車將身上帶刀的凶手送出醫院放走,沒有作任何處罰。相反,對滿頭血跡的我不聞不問,而且將被打的我的老母親從上午十點提審到晚上十點,受凍挨餓。
因為假冒劣質的醫療器械使我終身殘疾,痛苦不堪。為了討回公道,我不得不低價變賣酒店,妻子與我離婚,又無收入來源,身體殘疾無錢治病,兩個未成年的子女也由77歲的老母親幫我撫養。至今我已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無論如何我必須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楊醫生,你說這社會還有國法嗎?
”
洪劍滿腔憤怒地訴說。
聽到他的慘狀,楊逸的心被一種看不見的憤怒和悲涼給填滿了。洪劍問自己,這個社會還有國法嗎?
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身為一個國家幹部對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聽見。並且無能為力。
楊逸沉痛地說:“洪大哥,我很同情你,也很痛恨這種毒害老百姓的事。這件事你有證據嗎?”
“有。”洪劍的父親從包裏拿出一些在醫院治療的單據和省級司法鑒定中心鑒定醫療事故的司法結論。還有許武打人時洪劍愉愉用手機拍攝下來的一段模糊的視頻。
楊逸看了這些有力的證據之後,凝思了片刻,掏出手機給莫森書記去了一個電話。但是莫書記的手機關機。無奈楊逸隻好給他的夫人。藍豔華打去電話。在電話裏跟藍夫人說明了這些情況後,藍夫人很震驚。馬上答應楊逸會幫這個受害患者處理這起醫療事故。楊逸說了些感激的話。
掛斷電話楊逸正色對洪劍父子說:“你們先不用去北京了,這件事我已經給省委書記的夫人打了電話。她答應一定會幫你們解決這件事。這是她的電話號碼,這是二千元錢。你們去省城吧。到了省城打這個號碼就會有人來接你們。幫你們辦理這件事。你放心,一定會給你們滿意的解決方案。”
楊逸肯定地說。目光充滿鼓勵。
洪劍父子心頭一熱。熱淚盈眶地握著楊逸的手久久不放。
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莫言在一邊都被感染了,忍不住流淚。心裏也對他們很同情。對那些製造假醫療器械和違規使用的人感到憎恨。
她決定回去後就要向有關領導反應一下,她要深入到前線去采訪,把這些內幕都爆料出來。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幫助那些飽受迫害的患者們。
三個小時後楊逸親自送洪劍父子到車門口。他們邊往出站口走,邊不斷地揮動手臂,眼中始終流著淚。
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的好心人能幫助自己。
直到火車都快要啟動了,楊逸仍然看到那對父子還不肯出站,站在很遠的地方朝他揮手。向他告別。
人生總有一種情感,來得突然,與愛情親情無關。它來自陌生人。它來自心靈深處。
做完這件事,楊逸感覺自己挺偉大的。能幫助他人還真是一件快樂的事。同時他也深深地意識到,這個社會很複雜,還隱藏著很多汙垢肮髒罪惡。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美好。隻不過自己很幸運地成了能過上中上等生活的那一部分人。並且自己身體健康。
他覺得人不管有錢沒錢。一定要健康。健康才是主要的。現在的醫院誰能預料得到何時不會給你用上假的沒有注冊過的偽劣醫療器械呢?骨折了心髒要做支架了怎麼辦?百姓如何才能用上放心的安全的器械產品?楊逸不禁憂慮起來。
“楊逸,怎麼了?還在想洪劍的事兒?別擔心了,有藍夫人和莫書記的幫助他們一定會告贏的。”莫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溫柔地從背後擁抱住他。將臉緊緊地貼近他寬厚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