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一直撲朔迷離。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有人說沈芳菲是孟德軍的紅顏知已。有人說他們隻是師徒關係。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沈芳菲在官場打拚十多年從來沒有傳出過太確切的緋聞。都隻是捕風捉影。所以人家雖然長得禍國殃民,卻是個極正派的女人。身家清白。這一點深受人尊敬。就連肖重明這等對沈芳菲隻聞其名未認其人的人都有所耳聞。
眼下孟省長最得意的女門生可能失去了生命。萬一省長怪罪下來。自己這個官職恐怕就不保了啊。肖重明驚出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說,孟省長。我的隊員正在全力救火。沈書記目前還沒有找到。
肖重明不敢說沈書記剛才被一個男的抱著跳下樓。可是又被突然爆炸的火焰給淹沒了。他的表情非常痛苦糾結。
“肖重明,你們要盡一切努力去救人。要是有人傷亡,你這個消防隊長也別幹了。回去就給我脫了這身警服。”孟德軍在電話裏惡狠狠地訓斥道。
“是。我們一定盡全力救出沈書記。”放下電話。肖重明死的心都有了。抬頭朝上一望。差點沒哭了。
隻見……
隻見剛才抱著沈書記那小子竟然奇跡般地衝出了火焰的包圍,抱著沈芳菲隔空一躍數米,穩穩地落在了雲梯之上。
下麵眾人激動地鼓起掌來。所有人的臉龐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就像地震後救災的人從廢墟裏救出人來一樣。
就連校長都情不自禁地跟著拍起了巴掌。然後才想到沈老師沒事了。又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下來。對肖重明說,肖隊長,趕緊叫你的隊員把他們給救下來吧。
肖重明看到沈芳菲居然沒有死。心裏那個高興啊。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去親自扶住雲梯。對著手下的隊員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雲梯放下來啊。”
當楊逸抱著沈芳菲跳下雲梯,雙腳著地的那一刻立即得到了眾的雷鳴般的掌聲。
陳清平上前去高興地說,楊老弟,你真了不起!你又救了她一命啊!
楊逸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沈芳菲放到擔架上。肖重明一揮手說:“馬上把沈書記送醫院,找最好的大夫給治療。”
“是。”
楊逸扔掉自己被燒爛的棉衣,隻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襯衫站在地上,用手揉了揉眼睛。
臉上被煙熏得黑漆療光的。像黑臉的張飛一般。隻露出兩雙明亮的眼睛。
陳清平急忙脫下自己的大衣給楊逸披上說,趕緊穿上。看著涼。
楊逸感激地看了陳清平一眼說,大哥,這怎麼好。你給我穿,你也會冷的。
陳清平嘿嘿地笑著說,你有沒有受傷?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我沒事,馬上回宿舍再找一件衣服穿就行了。
楊逸心裏立刻感覺到一股平實的溫暖。心想,這個朋友自己交定了。
楊逸緊隨其後來到醫院。在洗手間裏洗了把手臉。恢複幹淨的麵孔後這才踱回沈芳菲的病房外。隔著玻璃窗戶看到此刻病房內很多醫生正在給沈芳菲會診。
楊逸瞧著沈芳菲的氣色和五髒六腑應該沒什麼大事。隻是臉部皮膚有很大的燒傷。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孩子,醒來後若知道自己被毀了容。該是何等的心情?楊逸心裏不禁有些同情沈芳菲。
省人院的副院長旁大海和其他幾名專家醫師正在研討著。
“她臉部肌膚屬於二度燒傷,除了植皮沒有其他方法能治得了。”旁大海說。
“就算是植皮也不能做到完全沒有疤痕。恐怕她以後這張臉都不能恢複如初了。”另一名專家醫師說。
“現在即使是國內最先進的植皮技術也難做到不留一點疤痕。做這個手術有風險,這件事我看還是先跟她家屬溝通一下吧。”
“嗯,好。她的家屬來了嗎?”旁大海說。
“來了,正在門外等候。”一名年輕的男醫生恭敬地答。
“我們先出去說。如果她家屬同意做植皮手術簽字後我們再製定手術計劃吧。”旁大海拍板道。
“好,就這麼定了。”
幾名專家醫師在副院長旁大海的後麵一一走出。
個個神色凝重。
令人看了就心裏一緊。
“哪位是沈芳菲患者的家屬?”年輕男醫生喚道。
“我們是?我女兒她怎麼樣了?”一位氣質高雅的老年婦女擔憂地站起來。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剛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