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笑著說:“柳書記,現在天還沒黑。人多嘴雜。再等等吧,天黑我就過去。”
“那好吧。小冤家。昨天你在哪兒住的?人家可想了你一晚上。”
呃,一聽柳書記說這個。楊逸不禁怔了一下。心想:柳書記好像變了。
楊逸好奇心頓起哄了柳書記幾句這才掛斷電話往招待所走。
一進招待所就看到張小蘭坐在客廳裏的大沙發上,懷中抱著那個孩子。正在逗她玩玩具。楊逸心說這女人還真是母性揮發。心地善良。把這個孤兒照顧得跟自己的孩子似的。
不過他對善良又美麗的女人從來都心存好感。
在他心裏他認為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就是像母親那樣的女人。兼具美麗善良和智慧。
楊逸臉部肌肉放鬆,一臉笑容地朝張小蘭走去。
“張小蘭,怎麼抱著同同坐這裏啊?這兒離門口近,小心孩子著涼。”楊逸拿著鑰匙瀟灑地站在吧台前麵說。
“啊,楊局長,你可回來了。同同生病了。發燒,你趕緊給她瞧瞧吧。”張小蘭一臉焦急地說。
“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發燒的?有沒有給她量體溫?”楊逸一看孩子的小臉燒得通紅。知道不能小覷,急忙帶張小蘭和孩子去自己的房間。
楊逸打開房門。張小蘭急忙走了進來。
將孩子小心地放在床上。小同同臉憋得通紅。不時地哭鬧。手裏攥著那個磨牙棒。
張小蘭說:“今天中午就開始發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給她吃了安瑞克都不好使。真是急死我了。去本地醫院也看過了。醫生說隻是普通感冒給打了點滴,本來以為就能好了。可到了晚上又嚴重起來了。我隻好來找你了。”
“別急,我來看看。”楊逸俯身抱起嬰兒細看了下。又將手搭在她的小手腕上診了一下脈。便鬆開手說:“這孩子得的不是實病。是虛病。你別擔心,我治治就好。”
“啊,啥叫虛病啊?”張小蘭驚訝地張大了櫻唇問。
“實話告訴你,你可別害怕。”楊逸笑了。
“沒事,我膽子大著呢。沒啥能害著我的。你說吧。我還以為是我照顧不周才讓同同生病了呢。”張小蘭擔憂地看著孩子的小臉說。
“是同同的爸爸媽媽想念她了。他們的鬼魂就在這附近。所以同同受了邪氣入侵才會表現發燒的症狀。”
“那,那怎麼辦?”張小蘭張口結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啦,這種事在城市裏真的存在嗎?她以前隻是聽說過。而且楊逸還會治邪病嗎?
“先把燈閉了。你躲在遠處,不要呆在同同的身邊。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知道嗎?他們的目標隻是自己女兒。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
楊逸叮囑道。
張小蘭不住地點頭,慢慢退到了一邊,惶恐恐懼地睜大眼睛看著。
楊逸將燈閉了。然後默默拿出捉鬼用的召魂幡和銅鏡。
大約等了十五分鍾,鬼魂還是沒有來。無聊之際楊逸便和張小蘭攀談起來。“張小蘭,你喜歡民政局的工作嗎?”楊逸隨口問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哪有什麼權利去談喜不喜歡工作啊。能有一份正式穩定的工作就已經求之不得了。我隻想把工作幹好,別拖單位的後腿。不讓人笑話我沒有能力。”張小蘭坐在角落裏歎了口氣說。借著淡淡的月光。楊逸端詳著她美麗的臉龐。
楚楚可人。比白日裏快言快語伶牙俐齒的形象多了幾分溫柔。
楊逸的雙眸閃亮一下說:“我覺得你很有能力啊!你好好幹,將來會做出一番成績的。”
“謝謝你安慰我。雖然這話是假的,可我聽著心裏還是很高興。楊局長,這鬼真的會來嗎?我,好害怕。感覺這裏陰森森的。以後我都不敢再單獨和同同在一個房間裏了。”張小蘭縮著肩膀說。
“嗬嗬,會來的。但是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的。一會兒我將它們收起來,他們就再也不會出來嚇人啦。”黑暗中楊逸伸手拍了一下張小蘭的肩膀。感覺張小蘭的身體肉呼呼的。非常綿軟。還帶著一股洗發液的清香味。
不由心神一蕩。
“啊……”張小蘭突然尖叫了一聲一下子撲進楊逸的懷抱裏。身體嚇得澀澀發抖,臉縮在楊逸的胸前不敢抬頭。楊逸目光朝她剛才看的方向望去。
竟然發現同同的上方漂浮著兩團黑氣,就像兩團黑雲一樣。很明顯。連張小蘭都看到了。張小蘭之所以嚇得撲到自己懷裏,應該是聯想到這兩團黑雲就是兩個鬼魂。所以才如此害怕。楊逸輕輕捏了擔張小蘭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別出聲。然後鬆開張小蘭,扶她坐在沙發上。自己悄悄地靠近那兩團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