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藍豔華盛氣淩人的質問,楊逸心裏很生氣。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丈母娘。楊逸耐著性子解釋道:“媽,我沒把小渝當植物。隻不過是最近太忙了而以。您也知道最近我們市裏發生一項巨大的非法集資案。市民們損失了幾十億的錢財,我做為一方父母官。我有責任幫他們把損失降到最低。希望您能理解。小渝是我老婆,我怎麼會不關心她。我正打算過幾天陪她好好地玩一玩呢。”
“哼,你知道就好。小渝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從小我可是捧在手心裏養大的。你可不能讓我的女兒受委屈。要是你敢對她不好。我和老莫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楊逸沒有吱聲。對於藍豔華如此重的語言,楊逸心中很難接受。不過這個丈母娘一直都是這一副模樣。時間長了,他也就麻木了。反正你不拿我當女婿,我在心裏自然也不會拿你當真正的丈母娘。
見楊逸沒有說話,藍豔華以為楊逸服軟了。站起身居高臨下地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上去休息了。楊逸,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履行自己做為丈夫的職責。好好愛護我的女兒和寶貝孫女。不要動不動就耍小脾氣。隻有沒能力的男人才會對老婆耍脾氣。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也要證明給我們看,小渝的選擇沒有錯。”
藍豔華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楊逸看著藍豔華的背影,錯愕地怔在當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不屑於跟藍豔華這種勢力的婦女爭辯。但是內心有一股被輕視的憤怒,憋悶著。想要找一個出口去發泄出來。
楊逸沒有回與莫小渝的臥房,抱了一床被子去書房睡覺。心中對這個家產生了一絲厭惡。貌似,除了女兒,這個家的人都把自己當成外人一樣。
借著酒意,楊逸很快在書房的那張小床上睡了過去。
次日楊逸沒有在家中吃早餐,早早地就出門上班了。
到了省政協的慕容南的心情十分失落,他還有些不習慣從一個執政者變成一個監督者。雖然仍然是大會、小會不斷,可是這會議的內容和威懾力就降低了很多,現在的會議大多是在走形式;很多事情雖然仍然可以辦到,可慕容南的語氣中不得不多了些協商,少了兒分命令;雖然各方對省政協仍然很尊重,可是這個尊重有點敬而遠之的意味,那就是我不太敢得罪你,但我也不怕你,我尊重你隻是為了你少來對我進行監督。
慕容南這個政協主席沒掉了昔日做市委書記的權威,就像老虎沒了爪牙,渾身不自在,就連孟慶西來拜訪他也沒讓他感覺心情好一點。
秘書倒完茶退了出去,孟慶西笑著說道:“我還沒恭喜慕主席上任呢。”
慕容南冷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孟慶西你在新書記那春風得意啊,跑到我這說風涼話來了。”
孟慶西罵道:“得個屁意,慕主席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們這些跟著您的人都是楊逸的眼中釘。您離開市委了,怎麼還會有我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過。”
慕容南有些傷感,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現在不能護著你們了,你們自己要小心。”
孟慶西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什麼小心不小心的問題,人家注意上你了,小心有個屁用。”
慕容南說道:“忍耐一下吧。對了,楊逸目前有什麼動作沒有?”
孟慶西說道:“暫時看不出什麼來,隻是上任不久,他就去看了嚴宇,兩人在一起也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
慕容南說道:“找嚴宇說不定還是盯著你當華那件事情,你要小心些。”
孟慶西愣了一下,說道:“我那件事情已經定案了,他還想幹什麼?不過葉楊提醒我要注意內鬼,看來我還真不得不小心些。”
慕容南說道:“對呀,嚴宇沒下去之前可是一直盯著你那件事情呢,難說他不想趁著楊逸上台翻案。”
孟慶西說道:“沒那麼容易,我會小心防範的。對了,慕主席,我聽說省政協要增補三名政協委員?”
慕容南笑了,這才是這家夥來這裏的真實目的,便說道:“是有這件事,怎麼,你有意要當政協委員?”日前有三名政協委員分別因為受到了司法處分,被撤銷資格,便有了三個政協委員的名額空了出來。
孟慶西說道:“我可以嗎?”孟慶西是考慮政協委員是受一定程度保護的,沒經過政協機關的批準,司法部門是不能對政協委員采取強製措施的。這對目前的孟慶西是多了一道保護傘,因此他就跑來想要通過慕容南謀取一個省政協委員當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