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梁家的人?可是,就算我們想放他走,他也未必肯走啊!”周大慶這回是真著急了。這梁家在慧城的地界那簡直比市長都牛。權勢滔天。寧可得罪市長,也不能得罪梁家。得罪市長頂多丟掉工作,可是得罪梁家,那就是滅族掉腦袋的大事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周大慶急得團團轉。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過去看看。無論他提什麼要求,咱們都先答應下來。總之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位爺送出警察局。隻要離開了警察局,這件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謝昌平一語中的地道。
“對。”周大慶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現在隻能豁出去這張老臉了。隻要能讓這小子痛快出去,別讓梁家為難自己,那就是讓自己給他下跪,他也願意。
謝昌平和周大慶兩人親自來到小黑屋門前。謝昌平道:“楊醫生,我是公安局長謝昌平,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是被冤枉的。現在我想進去和你談談。”
“進來吧。”門從裏麵打開了。
謝昌平大步走了進去,周大慶緊隨其後。
兩人一進屋就被裏麵的情景嚇了一跳。這尼瑪真的是一個人幹的嗎?隻見自己局中公認的非常能打的兩名武警都被捆在椅子上,形象全無,十分狼狽。
謝昌平強自平息下心中的震驚後,咽了口吐沫,目光打量著楊逸笑道:“楊先生,今天的事多有得罪,我們已經查清了,這件事是賀鋼主動挑起的,您完全屬於自衛。所以,您現在就可以走了。”
楊逸翻了翻眼皮道:“謝局長,我倒是想走,可是你們的警員把我關在這小黑屋裏麵,濫用私刑,哎呦,我現在全身哪都疼,走不了啊!”說罷楊逸就靠在椅子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謝昌平心暗罵兩句:臭小子,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你還受傷。我們的警員都被你打成啥樣了?可是心裏麵雖然這麼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這小子今天晚上要是不出去給梁家大小姐治病,那可就麻煩了。
念及此,謝昌平賠著笑臉道:“都怪我的手下們不懂事。要不這樣,先生您提個條件,要怎麼做,您才能原諒他們呢?”
楊逸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別人都可以算了,就是那個叫孔誌的。他打傷了我,我要他賠償我的身體和精神損失費。”
謝昌平心裏一驚。臉上不動聲色地賠著笑容道:“好,這沒問題,我讓他給您道歉,賠錢。不知您想要多少賠償呢?”
“嗯,也不多。就賠一百萬吧。”楊逸淡淡地說道。就好像這不是一百萬,而是幾千塊錢而以。
“啊,這麼多。楊老弟,您看孔誌就是個工薪階層,恐怕他拿不出這麼多錢啊。您看能不能少點?”謝昌平心裏暗暗叫苦,心說,孔誌你個傻幣到底咋把楊樹得罪成這樣,現在要讓你賠這麼多錢。看你怎麼辦?
周大慶在一旁也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個小校醫這麼大膽,竟敢獅子大張口,一下子要賠一百萬元。一百萬對他們這種階層的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啊。
周大慶額頭直冒冷汗,暗想,幸虧自己沒有出頭得罪這個祖宗,不然慘的就是自己了。
聽到謝昌平的話,楊逸完全不買賬。翻了翻白眼道:“嫌多啊,那算了,我還是在這裏再呆個幾天吧。既然你們都給我定罪了,我也不能這麼隨便就出去啊。”說完楊逸就趴在了桌子上假寐。不再理會謝昌平。
“唉,別,別,我這就給孔誌打電話。您稍等。”說罷謝昌平急忙拿出手機,大步朝門外走去。
撥通了孔誌的電話,謝昌平就說了這件事情。電話那端的孔誌一聽楊逸竟然要自己賠給他這麼多錢。頓時就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對著謝昌平訴苦道:“謝局,我哪裏敢打他啊,您是沒看到,他都把我整成啥樣了?受傷的是我。怎麼還要我賠他錢啊?”
“哎呀,孔誌,事到如今,你就別說這個了。要是今天晚上這楊樹不離開警局去給梁家大小姐治病,這責任可就大了。得罪了梁家,到時候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會完蛋的。你考慮清楚,是錢財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可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啊!謝局,我的全部家產加到一塊,也就五十萬吧。就算把我賣了,我也籌不到那麼多錢啊!”孔誌帶著哭腔說道。
“唉!這樣吧,那剩下的五十萬我幫你出。不過以後要在你的工資裏麵扣。這樣,你總該沒問題了吧?”
“謝謝謝局。我同意。”
“那好了,你好好養傷,這段時間不用來上班了,算工傷。等事情了結了,我們再去看你。”說罷謝昌平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