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宛白,”姬夫人溫柔地握住女兒的手,“那是你現在失去記憶了,把他給忘了,等你想起以前的事,你會接受他的。”
“那我情願一輩子不要醒來。”姬宛白咕噥道。“媽媽,你以為他真是什麼正人君子?那天我躺在床上,他以為我睡著了,我看到他偷偷摸護士的手呢!”
“宛白!”姬夫人臉一扳,提高了音量,“二十一世紀,男女手碰手,那是很正常的行為,你大驚小怪什麼。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也罷了,怎麼性子也變了?說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太讓媽媽失望了。”
姬宛白低下眼簾,很委屈地咬著唇,“也許……也許我永遠也變不回從前了。”
“等你骨頭長好了,我帶你出國查查腦子,一定會看好的。”姬夫人不忍斥責女兒太多,忙柔聲安慰。其實她覺著女兒不是傷著腦子,而象是神經錯亂了,行為舉止有點匪夷所思。
這女兒從小就是她和老公的驕傲,一點都不差似男孩。也是因為她,老公現在事業做得這麼大,就沒在外麵沾花惹草過。這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為他生下宛白這麼個聰慧絕倫、又乖巧懂事的好女孩?
沒男孩繼承公司沒什麼,以後做做慈善好了。他們家的女兒是醫學界的天才,開公司的人多如過江之鯉,可醫學天才有幾個?
唉,怕是宛白太優秀了,竟然被上天妒忌,竟發生了這種意外?
關於這事,她對唐楷是有點看法的。
兩人好好地看個房子,怎麼會栽進電梯口呢?宛白不是貪玩的小孩,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想一切等宛白恢複如初後,就會有答案了。
現在看唐楷的表現,也罷了,不過疙瘩還是解開了好。
姬夫人陪姬宛白吃過午飯後,為她擦洗了下身子,讓她臥床休息。姬宛白早晨折騰了那幾下,感覺有些疲累,躺不沒多會,就睡著了。
自從姬宛白的爸爸做了董事長後,姬夫人就辭職在家照顧家庭了。她看宛白換了幾件內衣在旁邊,想想不帶回家了,反正飯後沒事,就去洗衣房洗下吧!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剛帶上房門,看到迎麵走來一男一女。男的斯文,女的惹眼。
“是姬夫人嗎?我是姬小姐的學長於不凡。”於不凡一眼就認出了姬夫人,忙停下打招呼,身邊的女子含笑讓到一邊。
“你也在婦產科醫院嗎?”姬夫人溫婉地頷首。
“不,是學長,但不是同學科,我是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姬夫人心中一動,“是那種專門幫人解除心裏煩惱、陰影,替人排解情緒、醫治憂鬱症、壓抑症、狂燥症等等的醫生?”
於不凡笑了,“差不多吧,姬學妹呢?”
“她剛睡著,於醫生在哪所醫院高就?”
“談不上高就,我自己開了家診所。”
姬夫人眼眨了眨,連連點頭,“於醫生,你可否給我張名片?”
“當然,當然!”於不凡忙掏出名片夾,給了姬夫人一張。
“我也要。”惹眼的女子伸出修長的手指,主動地抽了一張,抬眼,對著於不凡嫣然一笑。
於不凡麵皮抽動了一下。
姬夫人看在眼中,“那於醫生,我先走一步,日後,我會專程去拜訪你的。”
於不凡禮貌地目送著姬夫人離開,瞟了瞟緊閉的病房門,抬腳往樓梯口走去。
“好了,徐琳,不要再送了。”真是有點吃不消,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理卻成熟。送下客,還特地脫掉護士服。不過,他讚了一聲,身材真棒,該少的不多一寸,該多的不少一寸。
徐琳嬌笑地抬了抬眼,“那好吧,我上班去了。不凡,”她優雅地給他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記得哦!”
於不凡怔了怔,掉下一地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