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位紅顏知已,因為他好些日子不騰出時間陪她們,電話裏尋死覓活地撒著野、撒著嬌。他現下是焦頭爛額,哪有心情風花雪月,幾次沒理睬,好了,在某個應酬場合,他看到曾經枕在他臂彎中的美女,勾上了別人的脖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現在沒兵,沒土,怎麼阻擋發生的一樁又一樁事呢?
他尋思來,尋思去,肯定了,關健還在於姬宛白。
隻要姬宛白還是他的,一切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
但姬宛白視他如洪水猛獸,怎麼樣才能是他的呢?
他又急又慌,象熱鍋上的螞蟻,知道在下鍋才能活命,可就是找不著下鍋的路。
這晚,他叫上剛工作一起打拚的一位同鄉兼同學,出來喝酒,他到不是指望那同鄉能給他指點個方向,純粹想發發牢騷,傾吐下心中的苦水。
兩人也沒挑高檔的地方,就街邊一家很小和酒館,進進出出的都象是外地的農民工。
但這種地方讓人舒服,不必端著個架子,裝什麼斯文,你盡可以撕開麵皮,露出你本來的麵目。
同鄉混得還算不錯,在一家建築公司承包工程,舉止行為象個大老粗,開口閉口都是國罵,瞅著小酒館裏端菜的姑娘溜圓的屁股,兩眼直發光。
灌下兩瓶白酒,兩人口舌都不太靈活了。那同鄉從袋裏掏出張老人頭,磨磨嘰嘰地塞給端菜的姑娘,順便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姑娘象是司空見慣這一切了,回眸一笑,丟下個媚眼,同鄉急急躁躁地就想撲上去。
唐楷一把扯住同鄉,“別……急,你說我那事該……怎麼辦呢?”
同鄉回過來,很流氓地對唐楷擠擠眼,“瞧見沒,女人呢,好的就兩口,一口就是錢,一口就是色。別看有的一臉淑女相,但真的弄上了床,讓她嚐到那滋味,你想推她,她都死粘著你。你小子,有模有樣的,難道泡女人,還要哥哥教你?”
唐楷晃晃頭,“她……不是別的女人,弄不上床的。”
同鄉騰地站起身,眼眨巴眨巴的,“那……叫假正經,你不要被她的假相所嚇住。”他拍了拍胸膛,“哥哥我睡過的女人無數,不管是什麼貨色,隻要一按在床上,你吻個幾下,她就吹成了一癱泥。嘿嘿,說不定你……那位喜歡你用強的呢!反正是你的未婚妻,你……做什麼都不過分,難道你不想對她負責?”
“我想負責,可她不……讓。”唐楷苦著臉。
“聽哥哥的沒錯,把她生吞活咽了,她就什麼都依你了。你……看看外麵沒風沒雨的,有月有星,都好的夜晚啊,去,鑽進她被窩裏,把她扒光了,壓著她。你若不敢,那哥哥替你上。”
“去,去……”唐楷拂開同鄉的手,扶著桌子站起來,“行,我聽哥哥的,用強的,就今晚。”
“不要怕,出了什麼事,哥哥給你擔著。”同鄉很義氣地把唐楷送到酒館門口,就急不迭地轉身,一臉淫笑地跑進廚房間,找端菜的小妹去了。
唐楷站在外麵,被夜風一吹,酒氣散了些,神智稍微恢複,不過,同鄉的話在他的心中卻波濤洶湧起來。
他以前不是沒想和姬宛白上床過,而是她太一板一眼,保守得很,他怕太急躁,會惹她生氣。
同鄉說得也沒錯,他都沒試過,怎麼就知她不肯呢?
口是心非,可是女人的強項。
他越想越是真理,趁著夜色,帶著酒氣,懷著色膽,爬上車,歪歪扭扭地往醫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