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話說心病(二)(2 / 3)

另一方麵,她讓她媽媽暗中向於媽媽打聽著,於不凡是不是另有所愛。

得知沒有後,她更堅定自己要走的路了。女人要太多的尊嚴幹嗎,撒撒嬌、臉皮厚點,會死人嗎?

於不凡還真的是塊頑石。

她所有的短信,都是石沉大海。徐琳有點沉不住氣了,忐忑地過著一天又一天。她等不及學習結束,提前半個月回到北京捍衛自己的領地,雖說那塊領地還沒劃到她的名下。

“對不起,徐小姐,於醫生還沒有開機。”唐蘭笑著,對徐琳搖搖頭,放下話筒。

“是什麼重要的病患,連手機都要關上?”徐琳看看西斜的太陽,口氣不耐煩了。現在是夏天,看似一團明亮,時間其實已不早,都快六點了,她等了於不凡足足七個小時,感覺象有一個世紀那麼的長。

“於醫生沒有說太詳細。”李佳接過話,神情有點冷。“於醫生不知道會不會回診所,要不徐小姐給於醫生留個便條?”

徐琳白了她一眼,擰著眉直直地看著外麵的街道,傍晚的太陽還這麼火,紅豔豔的,象在西邊的天氣燃著了一團火,突突地直燒到她心裏。

“不,我就在這裏等他。”她一屁股坐了下來。

“嗯,我們診所六點下班。”李佳咽了下口水,清晰地說道。

“不會妨礙你們的,我在門口等他好了。”徐琳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李佳與唐蘭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此時,於不凡正在急急地往診所趕。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車堵得人想罵娘。

像所有的大夫喜歡真正的重病人一樣,他也喜歡複雜疑難的病症。普通人的心理即使有些病態,也無非是不能更好地生活而已。但對於一個犯罪的人,他的心理往往已經到了潰難的程度,稍不留意就是一場對別人的災難。而這樣的人,往往又是高智商的。如美國影片《沉默的羔羊》中,那個翩翩有禮,一派儒雅的教授。

他以為今天隻是去給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做個心理輔導,在見到那孩子時,他發現實際情形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孩子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孩,比同齡的孩子偏瘦,蜷縮在床上,眼神非常鎮定。他在打量那孩子時,那孩子也在打量著他。

他的班主任告訴於不凡,這孩子平時很內向,半年前還在精神病院呆過一陣,因為他總是把鄰居的貓、狗之類的動物吊起來,但他並不殺它們,就等著聽它們慘叫。要麼就是拿食物引誘那些動物,等它們過來再用棒子猛地打下去,鄰居都受不了他這樣。他父母在三年前離異了,他隨父親住。父親自從離婚後,就變得酗酒,天天喝得爛醉,根本不管他。於是,在醫生的建議下送到精神病院住了一陣,在那裏他表現得很好,常常主動要求和醫生談話。說自己以前的行為是錯的,不該對小動物那樣。還說,他隻是好奇,不知道它們被吊起來是怎樣的感覺。醫生觀察了很久,發現他一切真的與常人無異,後來,他通過了醫院的心理測驗,回到了學校。這半年來,他的成績不算是頂尖,但也算是中上,學校的各項活動,他也能主動參加。唉,沒想到現在出了這事,不知對他有沒有影響?

班主任重重地歎了口氣。

於不凡問,那個劫持他的人是?

是他母親再婚的男人,至於原因,不太清楚。發現他們時,他們站在露台上,那男人手上拿把刀橫在他脖子前。露台上風很大,喊話都聽不清楚。狙擊手從後麵上來的,一槍就把那男人給擊斃了。

於不凡沉默了很久,心“咯”了一下。

對於心理學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積累和分析。幾年的職業生涯,他閱讀過世界上無數的案例,班主任的闡述,不知怎麼,讓他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