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墨家的夫人當真是個糊塗的,明知占不到便宜,還一個勁兒的往上撞,真讓人想不通她在想什麼。”
葉朝歌抿唇,其實很好解釋。
墨大學士此人她了解過,有著文人的清高和酸腐,重麵子,愛惜羽毛,即便後院妾室眾多,為了顏麵,對發妻依舊尊重有加,將後院的姨娘安撫的老老實實的。
墨夫人這個主母自然便舒坦。
舒坦的日子過久了,會讓人退化。
“紅梅,你與長風一起過去學士府盯著。”墨慈是兄長在意的人,且是她的好友,她自不會置之不顧。
紅梅領命而去。
紅塵不懂,“小姐,墨小姐至今不曾做出選擇,與大少爺的婚事尚未有定數,少爺如此用心,您就不怕……”
“怕,情傷最是難愈,但我相信墨慈。”
到得近午時,紅梅和長風方才回來。
葉辭柏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上午,學士府很安靜。
“奴婢覺得,少爺就是多慮了,小姐那日將學士府收到帖子的小姐玉牌皆從太子殿下那裏求了來,包括那墨四小姐的,看在此,那墨夫人也不能犯糊塗。”
葉朝歌看了紅塵一眼,“關心則亂。”
就像當初紅塵麵對大牛的不爭氣一般無二,因為在意,方才緊張。
下午,多日不曾露麵的樂瑤過來了將軍府。
“我是真不明白母妃了,皇伯伯都說了,絕對不會讓我去和親,可母妃還是將我拘在府中,你不知道,這些時日快要悶壞我了。”
樂瑤抱著葉朝歌,悶悶不樂地抱怨。
自從那日冊封葉朝歌為太子妃的聖旨下達,她們一同去了川徽門聽戲,回去後,她便被母妃一直拘在了府上,任她怎麼求都無用。
還是今日,宮中選妃宴會,她求了父王,父女倆一起說項,方才被允許出門。
葉朝歌拈了塊糕點喂給她,“王妃此舉也是護女心切,你是她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半點差池也不願意見到,你應當體諒她的一片慈母之心。”
小姑娘咽下糕點,“我自是知道,不然我怎會如此安靜地待在府上,不過說起來,我還挺擔心墨慈和嫻兒的。”
“郡主隻擔心田小姐便好,墨小姐沒有進宮參宴。”紅塵給樂瑤倒了杯果茶,道。
小姑娘微訝,“沒有進宮參宴?怎麼會?”
“這些時日你一直在王府,恐怕還不知道,墨慈已然是我們未來的嫂嫂了。”
“什麼?”
聽到葉朝歌這話,樂瑤當即跳了起來,眨巴著眼睛,“朝歌,你,你說的是真的?辭柏哥哥和……墨慈?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聽說啊?”
“是真的,前幾日兩家便定下了,隻不顧尚未正式公開。”
“為什麼?”
葉朝歌淡淡道:“外界流言你可知道?”
樂瑤皺眉,“北燕那叫什麼的嬌容公主?”
“恩。”
這下,樂瑤明白了。
那嬌容公主不顧自己的聲譽,先是編了一出戲,又自稱被辭柏哥哥看了身子,這擺明了是要纏著辭柏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