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綰如是改為拔通他的電話，笑盈盈地問道：“怎麼？這麼有空？”
“剛好有空，空得犯困。”
“就知道你肯定會犯困。”
“乖，先親一個醒醒神。”
“才不要，這裏這麼多人。”林思綰環視了一眼四周來往的人群，嬌嗔了一句。
“怕什麼？又不是在偷情。”
“晚上回去再親。”
“又騙我晚上回去親。”
“哪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雖然林思綰已經在極力壓低聲線了，可辦公室裏麵的周妍還是聽見了，輕笑著搖了搖頭。
還以為林思綰會被淩夢生子的事情打擊死呢，沒想到還有心情隔空調戲老公，虧自己還特地把她約出來，打算一會陪她買買買去，看來她是瞎擔心了。
“這是手術時可能會存在的風險，麻煩你先看一看了解一下。”她衝坐在自己對麵、用圍巾將自己裹得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客人道。
風險說明書她剛剛就給了對方了，可對方不知怎麼的突然發起了呆，就連此時她提醒了第二遍都沒反應。
“星兒小姐？”周妍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您怎麼了？在想什麼？”
客人回過神來，有些歉疚地衝周妍笑了笑：“對不起，我剛剛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所以……我現在就看。”
她將風險說明書拿起來開始胡亂地瀏覽，捏著紙張的指節卻一點一點地收緊，一點一點地泛白。
周妍並沒有留意到她這些細微的異常，低下頭去繼續整理手中的單子。
掛上電話的林思綰聽到周妍跟顧客道別，從椅子上站起準備進去，剛好被從辦公室迎麵走出來的顧客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林思綰看到用圍巾包裹得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女人，本能地往旁邊站了一步。
女人衝她點了一下頭，從她身側走了出去。
“幹嘛呢？跟做賊似的。”林思綰將目光從女子的背影中收了回來，走到周妍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周妍一邊收拾桌麵一邊道：“臉被火燒毀了，怕嚇到你吧，還別說……連我剛看到她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這麼嚴重？”
“可不是麼？大半張臉都燒毀了，看著都疼。”
“真可憐。”林思綰一臉同情地說道。
“對了。”周妍放下手中的活兒，抬頭望著林思綰：“一直想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轉身走到資料架裏拿了一個文件袋，又從裏麵抽出幾張照片丟在林思綰麵前的桌麵上：“她說要整容成這樣子，我當初看到相片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怎麼跟你那麼像！”
林思綰狐疑地拿起桌麵上的相片看了起來，原本平靜的雙眸也在看到相片的那一刻漸漸地染上一抹驚訝，確實跟她挺像呢。
不過……。
她又仔細地看了看，與其說相片中的女人像她，還不如說更像……顧靈。
那個穆希辰畫相中的女子，不，前妻！
“她說這是她毀容前的樣子。”周妍一屁股坐在桌麵上，俯視著林思綰衝她挑了一下眉笑笑道：“我覺得你可以去問一下你的父母，是不是還有個姐姐或者妹妹流落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