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飛動著,畫麵繼續在透明的鏡子中旖旎著,花開花落,這一刻,不知是男人要了女人,還是女人要了男人。
其實一切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兩個人交纏在一起時的感覺是快樂還是痛苦,她痛苦過很多次,可現在,她感覺到了快樂,這久違了的快樂,真的很久很久不曾有過了。
“阿鶴……阿鶴……”她看著鏡子裏的男人,說實話,他很帥,也是她喜歡的類型,或者,是老天憐她,讓她在三年之後遇上了他,阿鶴,不準不要我,可是這樣想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了洛兒,若是洛兒醒了,那她又要怎麼辦?
罷了,不去想,她好累,她現在隻想要安安靜靜的棲息在風鳴鶴的世界裏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那許久以來就在她心底泛濫起的對他的好感在此刻都躍然眼前,真的真的,她一點也不討厭他。
“哥……”她又叫了一聲,“若是哪一天你不要我了,那就做我哥。”
吻落下來,他咬著她的身體,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印下一個一個的小紅印,“老婆,不許叫哥,叫老公。”仿佛是潛意識的感覺,她數次的要叫他哥,卻都被他拒絕了。
“老公……”她喃喃而喚,很陌生的一個稱謂,可叫起來的時候,卻給人一種甜蜜的感覺,“老公……”眸角就在輕喚中流下了一滴濁淚,讓她急忙的閉上眼睛,也讓鹹澀沿著唇角入了口中,就當是做一個夢吧,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到洛兒醒來的時候,那時,她再把自己從夢中叫醒,她有分寸的。
她眼底的晶瑩並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抱著她又衝洗了一番,然後走進客廳就擁著她一起躺在沙發上,天氣很熱,他卻不想鬆開她,那麼窄小的沙發,他卻覺得有些大了,其實,不止是她覺得是夢,他也亦是。
“紫伊,累嗎?”他的臉貼著她的發絲,滑順一片,還有,微微的潮微微的濕,他有多久沒有這般的擁著一個女人了,這種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把臻首埋在了他的胸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輕聲道:“你不嫌我髒?”
他不出聲,隻是把吻落在她光潔而飽滿的額頭上,那卻是一種宣告,宣告他的心,她的過去他不想去追究,就象她也從來沒有追究過他與洛兒一樣。
兩個人,這般才有自由的心。
有些東西,是一個人心中不可觸摸的秘密,一旦被逾越了,那麼,從前一個人的痛苦就會疊加在兩個人的身上,那又何苦?
不,他不要。
他的吻很專注也很認真,讓她的淚沒來由的又來了,“阿鶴……”有種心酸的感覺滿溢在心底,他果然比她所想的還要好,他是一個好男人。
“乖,別哭。”吻移開,他的手指粗糙的落下抹著她眼角的淚,“哭了真醜。”
可是,他越是說她哭得越凶,“嗚嗚……”真的好久沒有痛快的哭過了,孩子沒了,她就一直想哭,卻不想醒來,於是,哭也成了奢侈。
“好吧,隨你哭個夠,不過,明天不許腫著眼睛陪我去上班,不然,奶奶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他低聲絮語,她哭的時候他居然也不討厭,“紫伊,你不戴眼鏡真好看。”讓他看了又看,竟是怎麼也看不夠。
“撲哧”,他一下子把她逗笑了,破涕為笑,“阿鶴,你說,你第一眼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很討厭?”
“嗯,你居然知道?”
“知道呀,那天我出門前看了鏡子裏的自己,嘿嘿,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我……我的外表……”
“那你還穿成那樣?”
“安全呀,那樣你就不會碰我了,還有,那樣真的讓你放下了心防,居然就留下了我。”她得意的一笑,淚珠晶瑩在眼角怎麼也揮發不去。
忍不住的落下一吻,細細的吻去,“紫伊,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是她讓他正常了。
閉上眼睛,擁著她的感覺真好,軟軟的女`體,還帶著無盡的馨香,細細的嗅著,身體裏居然又有了感覺,見她不回應,他啞著嗓子道:“紫伊,你去床上睡吧。”
“啊?”她怔然,伸手就要推他,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居然是在趕她。
“我……我……”他受不了的不知道要怎麼回應她了,“我怕我會弄疼你。”極快的說完,他直起身下了沙發,然後從茶幾上拿了一根煙便向窗前走去。